可长流受不了，她受不了自己成为若木的拖油瓶。

“师尊难道是觉得你现在是个废物吗？”

若木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让得长流脸上的表情，直接就僵住了。

长流能够感受得到，自从他醒过来之后，若木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情绪，生怕她哪句话说的不好，会惹长流伤心。

可这并不是长流想要的。

因为他知道，若木这么做，不过是在维持他那点儿可笑的自尊心罢了！

但若木一下子就把话说的这么直接，确实让长流更加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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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瞬间就变得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长流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十分沉重的点了点头。

长流的心中也终于迈过了这道坎，亲口承认了一切！

“没错！现在的我难道不是一个废物嘛？”

“没有任何灵力，还只会给人添麻烦，甚至于连最普通的凡人都不如。”

“他们还能养活自己，可我却什么都不会做。”

“或许今天从你这里出去之后，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会饿死了。”

“若真是这样，我也认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

向来清高孤傲的长流，头一回说出这种话。

可见他的心理承受的并不比他表现出来的少。

不过，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他最在意的人，倒是比他想象的，好开口一些。

只是，和若说完之后，长流依旧不敢抬头。

他怕在若木的眼神之中，看到怜悯和同情。

他不希望他在若木的眼里，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弱者。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在那天晚上呢！

起码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去面对这些了。

可是听到长流这么说，若木却是突然笑出了声，这让得长流的表情更加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长流。

他的徒弟若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都已经这么伤心了，不说安慰他的话就算了，可若木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呢？

若木果然变了，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徒弟了！

但不得不说，因为若木这个反应，长流现在气得连刚才的心灰意冷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