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男子的喘息声外,另一道粗糙而绵软的叫声传了出来。
屋外,有一瞬间的死寂……
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那另一个声音似乎也……也是个男子……
意思是,里面的是两个……男子?
所有人屏息凝神,都不自觉探了探脑袋。
霍无忧则是不怀好意地提醒永平侯府的护卫,道:“还不快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赶紧将人押出来要紧。”
大约是没见过这般场面,护卫们经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冲进去。
此情此景,赵夫人只觉心口一阵抽痛,她捂着胸口,由赵莲扶着,目眦欲裂地看着护卫一拥而入,最后从里面提溜出一双赤条条的野鸳鸯……女眷们吓得连忙捂住了脸。
薛执宜不忍直视地撇开了视线,纷乱间,霍无忧有意无意地挪动了脚步,挡在薛执宜身前,有了人遮挡,让这般不堪入目的场面没能横冲直撞进她的眼里。
来此之前,薛执宜并不知晓会发生什么,霍无忧只告诉她,给她准备了个足以泄愤的惊喜,如今看来……是有够惊人的。
不必看霍无忧的脸,单是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就知道,此人现在该有多得意。
众人惊声连连之际,姜绪率先认出了其中一位,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杨青?!”
那人正昏厥着,正是姜绪的部下,大理寺评事杨青。
而另一人,正被毯子蒙住脑袋,看不清模样,待他神智不清地从毯子里探出脑袋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支支吾吾。
虽此人面色潮红,头发披散,嘴角还破了层皮,身上红痕密布,但谁认不出这人就是永平侯府的三公子赵绅?
天啊……谁能想到赵绅竟是断袖?众人看向薛含淑的眼神无不同情。
寻常公子哥若是有断袖的癖好,寻几个清俊小厮养在身边,或是与小倌儿私下相好,只要不耽误娶妻生子,不搬到明面上,便也只是癖好罢了,只是能在自己父亲的寿宴上闹得这般难看的,还真是头一个。
但见薛含淑似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她怔了许久,才撕心裂肺地崩溃尖叫起来。
小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得手了!薛执宜已经中毒了!现在受尽侮辱沦为笑柄的人应该是薛执宜!为什么!?
同样崩溃的还有永平侯……他这个儿子是私通有瘾吗?私通之人一次比一次离谱!这逆子是嫌他这个爹麻烦,打算气死他,将生辰忌日算作一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