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听得心里舒服,嘴上还说:

“陛下把我们这些老臣踢出朝堂,也是为了提前预备给那些年轻的官员不是。”

和尚法雅说:“哎哟,谢天谢地,大唐建国之初就是继承的隋朝制度,本身就没有打好属于大唐自己的基础。”

“谁能保证贞观二年或者贞观三年不出大事?没了太上皇留下的这些老臣,那些年轻的官员遇到事情能解决吗?解决不了。”

“陛下应该务实一点,不能这么好高骛远,当今陛下才二十九岁,人还年轻,应该先把治国理念搞清楚先。”

“大人你右仆射明明做的好好的,他把你踢出朝堂干什么?”

“到时候尚书省被房玄龄胡搞乱搞,搞出事怎么办?靠左仆射尹阿鼠解决吗?他没这个能力吗?他解决不了。”

“到时候还不是把大人你请回去主持尚书省的事宜,脸都不要。”

裴寂毕竟不是专业的,被和尚法雅这一顿夸的眉开眼笑,一扫前几天因为被革职的坏心情。

尚书右丞说:

“还用等过些日子吗?陛下这几天已经在做昏庸的事了,给四皇子专门请薛博士教书法,那是他四皇子能有的待遇吗?”

“薛博士的家世谁不知道?让黄帝和孔子弟子的后人来教一个嫡皇子,这是什么意思?这政治意义多大?难道又想复刻当年太子李建成的遭遇吗?”

“难道陛下又想引起朝堂党派争斗吗?现在的朝堂已经有新皇党和旧皇党,再弄出个太子党和四皇子党,这朝堂还不乱吗?”

裴寂说:“这个老夫也知道,为了四皇子教书法这事连下两道圣旨,搞得人尽皆知。”

尚书右丞:“所以啊,魏国公,这朝堂不能没有你呀,你就镇国的柱石。”

裴寂:“老夫暂时也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尚书右丞:“那就这么让房玄龄在尚书省横行霸道吗?”

裴寂:“无碍,你等就先忍耐些时日,下个月左仆射尹阿鼠大人就会尚书省,定能给你们主持公道。”

尚书右丞:“那好,我等只要知道魏国公仍然忧国忧民就好,相信不需要多久,魏国公定能重返朝堂。”

裴寂今天发现这个和尚法雅说话这么好听,还有那个右司郎会来看看自己这个无官无职的老头,以前都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