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一阵兵荒马乱。
江篱和安怀清也等候在偏间。
直至寝房里传来江符懵怔质问,“什么?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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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妻夫对视一眼,悄然离去。
太医嘱咐孕夫以后必须按时用膳,又给开了张滋补养胎药方。
江符还没缓过神来,呆愣接过。
别说她了,已经苏醒的宋玉也是愣愣的。
十七悄咪咪地跟太医摆手,二人快步离去,带上房门。
江符失神好久,才跑到门口,命十八带上方子取药。
又急忙跑回床边,想伸手,却猛地想到什么。
在火盆处烤了好一会子手,直至双手热烫,才敢隔着被小心翼翼地覆在宋玉小腹上。
一脸担忧,“有否难受感觉?孩子不会踢人吧?会不会踢破肚子?”
“噗嗤……”宋玉被她逗笑。
摇了摇头,“才两个多月,还小呢。”
“啊……这样啊。”
江符挠了挠头,双目悄然盯着宋玉看。
……两个月没见他笑了。
自打宋景和唐周出事,宋玉就没再出过西厢房的门。
她担心之余,却不敢擅自闯入。
生怕宋玉看到属于将军府的她会更加悲伤。
可她还是不能放心,只得偷上房顶,掀瓦观察。
两个月间,宋玉从未笑过,时常缩在床角,浑浑噩噩度日。
谁也不理,谁也不见,更不会有任何生动表情。
而今……他终于笑了。
江符抚上男子消瘦面庞,心中抽痛,“答应我,别再折磨自己了。”
宋玉垂眸,含着悲伤的双目凝望平坦小腹。
慢慢的,悲伤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
“如今……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总得为自己孩儿撑起一片天不是?”
逝人已逝,生者终究要往前看。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长姐的错。
他得放过无辜的人,更要放过自己。
而不是因至亲的逝世走不出来,一而再地伤害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