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书信甩落江篱面前。
元安帝声音极冷,“江篱,此乃江锦华亲笔书信,也是她勾结倭国的铁证!”
江篱急忙捡起,细细阅读,越看眉头越紧,最后再度叩首。
“陛下,大将军不擅武墨,字迹很容易被旁人复刻,还望陛下彻查此事,还大将军公道!”
“江篱,你给我好好看上面的钤印!”元安帝彻底不耐,猛地掀翻桌案上的奏折。
天家发怒,沈家母女也惊慌跪下,但唇角勾起的笑意却泄露她们此刻心境。
江篱扫向信件末端,那处印有‘骠骑将军’四字。
不仅如此,书信也的确是母亲惯用纸。
家中书斋卖纸张,母亲便定制了一种鹅黄色纸张,此纸比别的少了一道工序,才呈这般颜色。
母亲前往比边境二十载,由信使呈给陛下的均是此种纸张,女帝也识得。
江篱用力攥紧信件,瞪向沈欣,“是你让张敬拿走盖有印玺的纸张!”
难怪张敬进入大书房那日,没发现丢失任何物件。
张敬仅用了印玺,而桌案上纸张繁多,很难发现是否被人拿走一、两张。
只怪她当时大意,没能发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面对江篱的指控,沈欣不以为然,端得是安之若素。
“你……”
江篱还想说什么,元安帝直接打断,“沈欣!”
“微臣在。”
元安帝一拍桌案,怒气冲冲,“朕命你即刻出发,随黄云一起率三千禁军前往淮县,速速缉拿江锦华归京,朕要亲自审问!”
“微臣遵旨。”
沈家母女很快离去。
元安帝这瞥向呆在原地的江篱。
想到将江简,她长叹一声,“沈欣快马加鞭,定能在年前赶回,只要此案并未涉及你,朕便不会动你副将军一职。”
“微臣不在乎什么副将军的官职,陛下,您真相信大将军会叛变吗?”
江篱忍住心中悲愤,试图跟女帝解释。
朝中不喜母亲的人太多了,母亲哪年不无故受冤?
沈欣不过是做了个大的,难道就因一纸盖了母亲印玺的书信就能断定母亲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