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姐妹在宫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隐在转角的人也现身。

“看来江簇打算偷偷跟去了。”

沈芝紧盯江家两姐妹身影,细小眸子泛着阴光。

江家风光几十年,她总算盼到江锦华下马了。

只可惜女帝一心想保江篱,否则以江锦华的叛国之罪别说九族了,九十族都不够斩的!

沈欣扬起头颅,目含不屑,“去了又能如何,什么也无法改变。”

书信乃将军府特供纸张所写,笔迹也模仿得惟妙惟肖,上面还有大将军的钤印,这些都是不可磨灭证据。

如果江簇想替她母亲洗脱叛国之罪,也仅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将女帝看过的证据从脑里除去!

遗憾的是,人,根本做不到这些。

而且张敬已死,临摹笔迹的人也被她灭了口。

江锦华叛国一事可以说没有任何突破口!

任她江簇聪明又如何?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府走向灭亡!

真是大快人心。

“哈哈哈……哈哈哈……”沈欣笑的得意。

主子果然高看江篱了,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的喽啰罢了。

无能之人,怎配跟她相比?

“你笑什么?吓我一跳……嘶……逆女,反了天了!”

沈芝像往常一样捶打庶女的头,却被她捏住手臂。

沈欣收紧虎口,用力掐捏沈芝手腕,眼神也带着一抹狂躁。

“母亲,今时不同往日,日后我会成为大岳国的将军,您……最好还是收敛着些!”

感受手腕的压力,沈芝怒视对方。

对上沈欣眸中的嗜血疯狂,内心下意识慌乱一下。

庶女一向唯唯诺诺,任她打骂,今日怎得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说是因为主子,倒也不尽然。

主子在府中住了多年,也为沈欣撑了多年的腰,她不也照样对自己敢怒不敢言?

为何今日……

“我努力至今,都是为了母亲您一句话夸奖的啊。”

沈欣把人拖上马车,为其答疑。

随着帘幕撂下,她猛地甩开手,任沈芝撞向一侧车壁。

“可我无论怎样做,都得不来母亲的认可呢,既如此……那便不用您认可了。”

沈芝揉着泛疼得手腕,想叫骂,却见庶女抽出随身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