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但应该不是他。”萧渊说道,“他就算再昏庸,也不会同他国联手屠杀自己的将士百姓。”
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夫君,但却把皇位看的极重。
“希望吧。”
“主子。”庆丰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萧渊松开沈安安,出了门。
半刻钟后,他再次回来。
“站在那干什么。”沈安安望着他突然变的晦暗不明的墨眸,“怎么了吗?怎么突然那么看着我?”
他不说话,缓缓朝她走去。
在沈安安茫然的目光中,用力将她拥进怀中。
沈安安被他勒的要喘不上气来。
“你怎么了?”
好半晌,他才沙哑开口,“你在江南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最后就只是换了一道圣旨吗。”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沈安安抿着唇不说话。
“安安,你心疼我,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沈安安喉中有些发哽,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才道,“你为我撑腰那么多次,我还你一次是应该的。”
萧渊低低笑了起来。
“父皇怎么肯答应你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是少不得的,嫁进皇家,怎么可能一帆平顺,”沈安安淡淡说道,“不过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只能答应。”
萧渊低低一叹,“是我的问题,让你受苦了。”
“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安安摸了摸鼻子。
“但你父皇,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回来,她惊奇的发现二人关系好像莫名近了,并不是那种肢体上的接触,而是心理上的变化。
沈安安自己都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嗯,你说得对。”萧渊竟然点头附和。
“……”
“你知道吗,陈天的母亲,就是皇上所钟爱的那名女子,其实是有家室的,她在江南时就已经成亲了,据小舅舅所言,那女子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皇上的。”
“今日在御书房,也得到了证实,皇上对曹柔,应该是强取豪夺,又怕世人议论他夺臣妻,所以才将曹柔一直藏着,不敢给一个名分。”
“猜到了。”萧渊轻声说。
“什么时候?”她转头看着他。
“我一直都在追查当年之事,漏洞太多,从陈天身份暴露时,我就猜到了。”
“那有没有可能淑妃的那些谣言—其实是皇上有意传播,目的在除去那位申大人。”
“不说那些。”萧渊好似对当年之事十分介意,转移了话题,“你可还记得,离开时答应了我什么?”
“什么?”
“你说,”他握住她手腕,抵在唇边,“等你回来,就把梦境中的事都告诉我知晓,我们坦诚布公,再也没有隐瞒,没有隔阂。”
沈安安愣住。
有些事,有些话,历经磨砺,已经可以以平常心叙述出来,可要做到心无半丝芥蒂,却不容易。
“听说,端梦梦死了?”
“嗯,被萧泽杀死的。”萧渊淡淡说,语调没有半丝起伏。
“端莹莹做的?”
“对。”
端梦梦天命之女的身份是身在牢狱中的萧泽最后一根稻草,端莹莹却把这根稻草无情的抽走。
得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的萧泽怎么会不发疯呢。
要么说,最毒妇人心,杀人诛心,远比直接杀人要残忍太多。
“倒是我小看了端莹莹的战斗力,不曾想她竟如此能干。”
沈安安赞叹。
“不是在说我们吗,提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