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宵再度沉默着，缓缓放平了此人的尸体，轻轻抚平那双满是留恋的眼睛，然后一声不吭地，搜寻了整片防御线废墟……

灾厄书试图劝阻，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放任顾宵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去发泄情绪。

结果显而易见，整片废墟，根本没有任何人存活……

……

“有人知道，渊元柔柔是……”

良久，顾宵开口。

众人对此先是一直沉默，但很快，便复杂开口:

“王，您说的，是这个小姑娘。”

他们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小姑娘怯生生的，不知所措地游了出来:

“柔柔……是我……”

顾宵一怔，身体自顾自地上前，在小女孩的视线范围内，尽可能地挡住了这片废墟。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对此，小女孩疑惑不已，但也没有开口，只是想要悄悄看一眼，顾宵所遮挡着的废墟。

意识到小女孩的这个动作，顾宵回神，干咳一声，装作面色如常，对着大家道:“走吧，这里没…这里很安全。”

对此，成年的渊族人，此刻已经猜到了什么，刻意保持着默契，没有去看小女孩，只是纷纷在沉默中，点了点头。

“乖，我带着你去中渊城好不好呀？”

顾宵轻轻将小女孩送至人群，尽可能地微笑道。

“好——”

小女孩看着顾宵满脸的柔和微笑，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