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就没这般讲究了,他现在可是主治大夫,哪有病人讳疾忌医的?不要命了吗?
就见老太君运了运气,使劲扎了上去!
“嗷~~~”这药果然神奇,那崔尧的大伯母竟是一下子就从昏迷的状态清醒了过来,声音之痛苦,仿佛遭受了酷刑一般!
“夫君,还有贼人!有人拿暗器扎我尾巴骨!疼死妾身了!”说罢,剧烈的疼痛又让她晕厥了过去。
崔尧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晕过去了,否则这么粗的针要是扎下去,换做自己,那可是谁也别想按住他。
众人也顾不得避讳了,闻声整齐的扭过头来,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针头竟卡在了崔家主母的尾巴根上,此刻还一颤一颤呢!
老太君起了性子,见状说道:“此刻推药吗?”
崔尧连忙制止:“住手!位置不对,没扎到屁股上!需得再来过!”
老太君运的气,顿时卸了,有些颓废的说道:“老身来不了这个了,刚才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众人闻言不禁点头,可不是吗?不使劲能卡在那地方吗?这人也是可怜,旧伤未去,尾巴根又添了新伤,只怕是伤筋动骨了。
崔尧见状只能上前拔针,可叹自家奶奶神功盖世,耍的一手好兵刃,暗器竟是入骨三分,崔尧也是手脚并用,才取除了针头。
崔尧拿着针头大量,自觉颇为隐蔽的擦了擦伯母屁股上的鞋印,说道:还好,针头弯了,应该是未深入骨头,应是卡在了骨缝处。”
心里没说的是,万一伯母就此瘫痪了可不赖我,针是奶奶下的,与我可没关系。又想到方才伯母诈尸的那下子,还挺生龙活虎的,想必问题不大。
“针头弯了还怎么办?还能用吗?这弯针扎下去不是更疼吗?”
崔尧看着大伯在那里询问,心道你可真是个活阎王,钝刀子杀人你算是领会精神了。
“无妨!我早有准备。”说罢,崔尧将针头取下,随手丢在一旁,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捆粗针来。
“我就怕出现意外,所以多要了一些,只是这些品相不太好,没那根精巧罢了。”
说完,又抽出一根比较细的针来,此针前细后粗,尾端约莫有个5毫米多点,也算凑合能用。崔尧又打量了一下那布包里最粗的一厘米直径的玩意,心道:这玩意大象能受得了吗?和挨了一枪有什么区别?嵌上一个铜丸,加个底火就完美了。
此时还是崔夫人救了场,说道:“还是我来吧,我的手稳的很,不信你们问庭旭!”
崔庭旭回想起一些不堪的回忆,竟阴险泪光,不住的说道:“我夫人手最稳了,说让我疼几天,就是疼几天,一天都不差的。”
众人心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吗?你骄傲个什么劲呢?
好在后边没什么意外,除了在昏迷中抽搐的崔家主母除外,一切都出奇的顺利。
推完药,崔夫人猛地拔出针来,对着针头带出的血花视而不见,说到:“这就可以了吗?”
崔尧擦擦溅到脸上的血说道:“应该行了,但我总觉的好像忘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崔庭旭指着放着药品的布包说道:“这上面写着皮试是何意?为何要提前两刻钟?”
崔尧嘴角抽搐的一下,不动声色的将布包收了起来,说道:“没什么,这块布是临时拿的,与那药品不搭噶。”
“哦,原来如此吗?”崔庭旭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也不说破,那布包上的搭扣与那针筒严丝合缝的,一看就是配套的东西。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自己用的。
崔尧颇有些懊恼的收拾起东西,心道自己实在太马虎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此时门外有下人禀报,说是陛下派御医来了,说是怕小公子不会使宫里的新器具,特地派人来治疗的。
此言一出,众人又掉过头来看向崔家主母血赤糊拉的屁股,心道,我等是不是太心急了,此事还是瞒下来吧,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