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秦术也低声嘱咐:“今日陛下用意不明,你多留心些,让让师家那小子也无妨。”
“知道了,父亲。”秦衷望了师应舟一眼,发现对方正呲牙笑着跟自己打招呼,他一时有些晃神。
二人各自上马,齐装待发。
比试场地正中间挂了六面皮靶,二人需同时上场,铜锣声一响,便围着最外圈骑马,同时射向正中间的六面靶。
铜锣声二响,便停止骑射,以射出箭数和命中靶心的情况定胜负。
此时第一声铜锣敲响,骑马站在左右两端的师应舟、秦衷二人随即持弓御马。
席中众人都好奇地往那边看去,因为这不仅是师、秦两家的较量,也是亲卫府与千牛卫、更甚是左卫与千牛卫之间的较量。
一些人认为师应舟胜算更大,毕竟他出生在军营,随军十年。
另一些人认为秦衷胜算更大,毕竟他比师应舟年长两岁,而且师应舟在亲卫府不过才一年多,但秦衷却在千牛卫将近五年了。
比赛进行到一半,忽然秦衷发现自己的马不听指示地往前冲去。
眼看要冲到席位上,他用力拽动缰绳,才迫使马转了个头,然后驮着他掀翻围栏往远处冲去。
后知后觉的师应舟大喊了一声“秦二郎”便追了上去。
皇帝不明所以地望着远方,直到刚刚在下面维持秩序的将士上来禀报,他才面露担心,“赶紧派人去啊!”
秦术着急得站起身来,秦畚安抚他道:“父亲先别慌,我带人去看看。”
常招看着秦畚跟着千牛卫骑马追去,也有些纳闷,回头正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便瞬间明白了。
但这里人多,他不便说话,只扫了一眼常天骐。
常天骐察觉到父亲的警告和不悦,便收起嘚瑟的面孔,垂下眼喝了口热酒。
师应舟追着追着,发现秦衷的马慢慢放慢了脚步,最后直直倒下去,秦衷轻盈地越下马。
师应舟赶紧下马查看,“秦二郎你没事吧?”
秦衷闻声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没事……”
师应舟发现他手掌布满血渍,便下意识朝马看去,喉咙处插着一支箭。
想必秦衷是硬生生拿箭刺穿马的喉咙,才使马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