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缓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瞳孔瞬间放大,“你疯了!”
“父亲!”陈娇低声喊着他,“女儿今日敢说出来,便知道恪王府是回不去了。他若知晓,断不会留我。”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说这种话?”陈和急得跺脚,恨她沉不住气,“你等这风头过去,像宁王一样,再好好当你的恪王妃不行吗?”
“父亲怎么敢与宁王相比?”陈娇满脸不解,“宁王有个肯为他下跪的亲娘,父亲再看琼琚殿?”
“再说了,什么恪王妃我也当够了!”她双眼通红,“我素日对他毕恭毕敬,他倒好,背地里和那些贱人编排我、咒骂我!”
陈和听完她说的话,确实有些动摇。
陈娇继续劝道:“我虽不知你们背地里那些作派,但陛下一声不吭就查封王府,那宁王好歹是紫宸殿问罪之后才禁的足。”
“两者相较,谁更严重,父亲难道还不知吗?”
陈娇急得哭了出来,她一边擦拭眼泪,一边痛心诉道:“我刚才说了,王府我是绝对回不去的,出了这个门,我的去处只有紫宸殿。”
“至于父亲要不要随我一同入宫,您再考虑一下吧。”
恪王府。
云如珏在正堂急得走来走去,身后的侍妾还不明白其中利害,正为他剥橘子。
“殿下别走了,过来歇歇吧。”
云如珏充耳不闻,冲着外面大喊:“王妃回来没啊?”
外面回道:“回殿下,还没有。”
“啧,”云如珏不耐烦的踹了一脚椅子,“怎么那么墨迹?”
“殿下~”侍妾走过来想把他拉到坐榻那边,“平日里也没见这样想她。”
“去!”云如珏烦躁地甩开她,便走了出去。
留下侍妾恼怒地打翻剥好的一盘橘子。
紫宸殿内,陈和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陈娇看上去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中官入内禀报:“陛下,宁王和余寺正到了。”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二人进来,还有些不解地望了眼地上两人。
“这是陈和的自述书。”皇帝示意中官将一个册子递给云如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