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她低头轻笑,“人若拘泥于小情小爱,岂不是自取灭亡?”
说罢,她深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这句话,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对云如璟只是表面逢迎。
刚才面对闻人容时,她无法说清楚,也是担心给他希望。
她从未想过当初的一次求助,会让闻人容时坚定不移地来救她——
他投靠荣王,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扳倒云如璟。
可她有些麻木了,她觉得自己不配被他如此坚定地选择。
因为即便知道他的情意,她也会毫不犹豫站在他的对立面。
“长兄,”她缓缓睁开眼,“你在御史台,可有信得过的同僚?”
师应齐不解地看向她。
师殷殷歪着头与他对视,“既然劝不住闻人从之,刑部得放个人。”
他仍是疑惑,“那三人不可吗?”
师殷殷摇了摇头,“太刻意了,而且还得尽快。泗州可有人?”
师应齐思索片刻,“泗州没有,不过似有到徐州监察的。”
“若此人信得过,长兄让他想办法下个月到泗州去。”师殷殷坐起身来,“我也给他写封信,让他认下我的字迹,听从我的安排。”
师殷殷与师应齐商议完,便回王府去。
她一下马车,便见汀药在门口等候,“王妃,珠崖郡王在柳州遇难,殿下入宫去了。”
师殷殷心中大惊,怎么会?
前世里,云如珏是在海里遇难而死的,这次怎么会在岭南?是什么变数导致了他的提前死亡?
琼琚殿。
德妃手持一串佛珠静心祈福。
云如琢从紫宸殿赶来,轻声唤她,“母妃。”
德妃并没有抬眼,直至诵完这段经,才漫不经心问道:“一切都处理好了吧,不会叫人起疑吧?”
云如琢脸色复杂,“母妃,不是孩儿……”
德妃手一顿,佛珠掉落在地,她抬眼看他,“我不是叫你……”
云如琢蹲下捡起佛珠递给她,“孩儿是打算让他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