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扣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首长,冷静,别忘了你的女儿还在另一个疯子手中。”
黎云龙强忍着愤怒与震惊,想到自己女儿说道:
“厉总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别说兰州实验室你进不进得去,光是中甸边境贸易资质,有多少家虎视眈眈地盯着。”
“是多少世家梦寐以求的金钥匙,你以为你能轻易拿到?真是异想天开!”
黎云龙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夜色中的迷雾,直视着厉宴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骨节泛白。
“年轻人,不要太狂妄,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撼动这盘棋局?”
黎云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吞噬进心底。
厉宴礼神色淡淡,并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坐在沙发上,把玩着小书意的手指。
“能不能撼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下棋的时候不开心,我会一把掀翻。”
“你不怕?”
“怕?”
厉宴礼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里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疯狂。
他轻轻侧头,目光掠过锦书意,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又似在嘲笑黎云龙的担忧多余。
“首长,别指望一个冷血的人去救树上掉下窝的幼鸟,他只会将它抽筋拔骨,折磨致死取乐。”
“看着鸟儿怕的样子,多么令人兴奋啊,你不觉得吗?”
窗外,月色被乌云遮掩,一抹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半边脸庞,显得既诡谲又冷酷。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幼鸟坠落,羽翼零落。
而他,正以一种近乎艺术的姿态,享受着每一寸骨骼断裂的声响,每一声绝望的哀鸣。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锦书意几乎能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唉…罢了…”
黎云龙攥紧拳头,无奈回头:“我可以答应帮你争取贸易资质,但能不能得到最终还是需要上面审核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