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鱼出了裴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回了承恩侯府。
此时,承恩侯府的拜师宴早就散了,天边挂着一匹绚丽的晚霞。
她径自去了青竹居的偏院寻陆延,却没料到扑了个空。
陆闲鱼转道去寻正房的裴临渊,结果……他也不在。
“今天刚拜师,师徒俩就玩失踪,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心中嘀咕,开始了掐算起来。
算了一通,陆闲鱼发现师兄并未离开京都,反倒在城东。
她信手画符,加上了陆延的生辰八字,符篆闪烁:“追踪符,去。”
咻的一下,陆闲鱼原地消失,下一刻她出现在了……容王府。
且说,陆延刚收了裴临渊当徒弟,自是要为他张罗一番。
只可惜,宴席开了没两刻钟,就有人入府禀报。
来的是容王府的人,是容王的长随之一,凑到陆延耳畔耳语了几句。
陆延俊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起身告罪一番,就带着长随走了。
离得近的宾客,听到了那么几声,就是语句不全:
“我好像听到了退婚二字?不知道是不是我听岔了?”
“退婚?退什么婚?我估摸记得世子好像……是有个未婚妻来着。”
“难不成……”
“我看今日世子的脸色还不错啊!”
“也只是比白纸好上那么一点而已。”
“世子的未婚妻好像是梁家二房的嫡女,梁太师的嫡孙女,今年该有十七了吧!”
“十七?还未嫁人?”
“世子身体不好,梁家也是怕嫁女过去……守寡。”
“你不想活了你,别瞎说。”
席上的宾客捂住另外那人的嘴,刚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
甫一抬眸就和裴临渊那双幽深的眼睛对上了。
裴临渊换上一副笑脸,手里端着酒杯:“来二位,我敬你们一杯。”
“裴世子客气了。”那人苦着脸,拽着同伴一起喝酒。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裴临渊格外的关注两人,时不时就敬一杯酒,当然也没落了别的客人。
等到宴席散了,那两人已经喝醉了,脚步踉跄相伴着离开了承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