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放在这里,意译的话,小友的翻译似乎没错。”
弹幕飘起之际,一个头戴小冠,身穿深衣长袍,腰束带,脚穿翘头履,双手合抱于袖内的儒者从草庐中走出。
那形象就好像从无数课本中走出一般,周围杀戮的血腥画面都似乎恍然淡去。
李光朱神情狂热得拱手施礼:“恭迎圣人!论道开始,请圣人辩倒这狂儒!”
李修远则搓了搓鼻子,论道早已经开始了。
不过,看这情况,两人是从儒学中最重要的“仁”字理念开始的。
孔圣人朝着夫子一礼,恬淡、清静、素雅、端庄尽显得跪坐在蒲团上。夫子则没那么多拘束,同样是跪坐的姿态,不过却是正对着孔圣人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席地而坐。
孔圣人也不拘于细节,只是淡然开口道:“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于我学习已有年旬光景,也算有了仁爱之心。先生怎么看?”
论道的正式开始,这位孔圣人也已经不再用拗口的文言文。
因为道是要论明的,不会越论越糊涂。
这论道的输赢,不是以天选棋局作为判断,而是以在场人心所向为依准。
简而言之,场中英魂和直播间所有人都是裁判。他们所说的话自然要裁判能听得懂。
夫子微微挑眉,摇头道:“这天下间多出了千数模仿你的痴人,少了一个个鲜活的灵魂。这难道不是一个悲剧吗?”
“昔年,颜回天性温良。丘不能让他学着和子路一样勇敢,这有违于他的天性。”
“子我以口才着称,他常常被丘派遣去出使齐楚。他的口才如浪浪大河,以国之大势倾轧;子贡同样擅长用言语与人周旋。然他更擅商贾经营之道,着于细微,能度量人心。”
“你能说他们谁优谁劣,谁向谁学习?”
“上天赐予他们不同的性格,让他们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处于不同的环境下。每个生灵的品质德行都大有不同。如何能让他们不断模仿你来施以教育?”
“所谓教书育人,不过是让他顺着自己的秉性,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让他走得更远一些。这才是教化啊!”
……
一番话堂皇而出,恍若大河之水,涛涛汤汤。
用最直白的语言,将最深奥或浅显的道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