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贾洪量吧,我拿颜璃卿信物,来取魂符。”谢陈拿出了一个精致玉佩,上面有颜璃卿印刻的一道灵识。
黑脸年轻人接过玉佩,查看过后,带着谢陈走向一侧的房间,说道:“账房那边今年不知道如何突然开了窍,想出一桩又一桩好主意,联赛必定要大赚,连累我们器房整日起早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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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在抱怨。
谢陈笑了,“贾兄弟华光满溢,已然是半只脚踏在千元境门槛上,听说上一届联赛中也是前二十人,今年为何不参赛?”
贾洪量顿了顿,露出玩味笑容。
他作为水帝宫嫡传,颜璃卿已经如实告知谢陈真实身份,自然知晓这个肩头站立乌鸡的家伙是何人。
转过身,看了谢陈一眼,说道:“幼魔,你难道不知,许长银也是我们器房弟子?”
“许长银?”谢陈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预选赛上的绿袍小相公,曾被自己打劫两次,惨不忍睹,想不到自己今晚来到了他老巢。
乌鸦大叫:“坏了,这里遍地是你仇家!”
贾洪量笑道:“不至于,起码我不会在辛江府境内动手杀你,免得招来祸事。”
谢陈只当没听到这话,他问道:“许长银是器房弟子,与你参赛有何关联?”
“关系大了,”贾洪量叹气,道:“他在决赛场上诱骗卢洞实,被你敲诈,两人狗咬狗,让水帝宫颜面尽失,守素女官发怒,将其打入刑房,至今还没出来。而我们器房的宫主,也惨遭连累,亲自领罪。”
“因为那个软脚混蛋,导致水帝宫各房会议上,我们炼器一脉被联合抵制,二十年内不得再参加任何赛事,刑房的吕一更是叫嚣,有他一人足以在联赛上手刃你头颅,为辛江府取回颜面,不许我去露脸,免得再次丢人……”
贾洪量盯着谢陈,目光幽幽。
乌鸦感觉到一阵寒意,对谢陈传音说道:“槽糕,你惹下了大祸,万一他在魂符中做了手脚,怎么办?”
“小乌鸡说得很对,我们器房好几人都有此想法,”贾洪量境界很高,听到了乌鸦的传音,他接着说道:“而我,只想一锤砸烂你魔头。”
谢陈脸色不自然,“许长银几次三番想要镇压我,还能轻饶了?”
“往事不必再说,日后相见,手中大锤自会讲明一切。”贾洪量不想再说下去,他已经带着谢陈和乌鸦走入一个房间,里面是一排排的木架,上面摆放着许多法器,他随手取出两张黄色符纸,上面有朱红色的符纹,不知是何人绘制,仅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种神性,透露出惊人的波动。
“拿上魂符,就赶快走,被我器房那几位天然境师兄看到,你少不得要吃一些苦头!”
贾洪量心中有气,递过符纸,就开始赶人。
谢陈拿起符纸,默默转身离去。
走出很远之后,乌鸦长出一口气,“好凶险,我们逃出了龙潭虎穴,如果不是颜璃卿关照,我今晚恐怕要被杀了炖汤!”
谢陈还是不说话。
乌鸦好奇道:“你怎么没反应?在想什么?”
谢陈叹息,“不知道许长银是器房弟子,那个混蛋,坐拥宝山,身上肯定还有宝物,当时打劫不干净,后悔!”
乌鸦被他的脑回路所折服,气道:“你连累了贾洪量,乃至整个器房不能参赛,今年水帝宫赚了大钱,奖金会比以往更丰厚,他们错失良机,恨不得现在就抡锤砸死你,现在竟然还在回忆往昔?”
谢陈双手拢袖,向着账房走去,笑道:“许长银的过错,为何要归结到我身上?”
“是不是请周财神发话,解除器房限制,好缓和一下关系?”乌鸦小声劝道:“与贾洪量处好了,各种宝物自然不缺。”
谢陈斜了它一眼,“你很闲吗?还有空去替潜在的对手着想?”
乌鸦讪笑。
谢陈接着说道:“大赛上,遇到吕一,往死了揍一顿,最好再勒索几件宝物,贾洪量他们心中的气自然会消去。”
乌鸦眼睛亮起,连连叫好:“有道理,看着嘲讽自己的人跌进同一个深坑,那种感觉,比亲手复仇还要爽!”
但是,它转眼间就萎缩下来,闷声道:“吕一是刑房天骄,被水帝宫寄予厚望,是夺冠的种子,比贾洪量还要强,你有把握战胜?”
谢陈笑而不语。
他们很快就回到账房,颜璃卿尚在主持拍卖,还未返回。
自有值守的侍女走来,将他们引向早已备好的房间休息。
谢陈和乌鸦的房间仅一墙之隔,他盘坐在床上,取出那张符纸,仔细看去,巴掌大的朱红色纹路简单而稀疏,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环形图案。他掌心喷薄出白色烈焰,注入一丝本源气,符纸霎时燃烧起来,青白烟雾袅袅散去,只留下符纹浮在半空。
“这就是魂符。”谢陈轻语,第一次见到魂宝,感到新奇,就是这样一个符纹,非天然境修士不能画出,可保修士神魂不灭,肉身死去,也可凭借神识借体重生。
手上这枚魂符,是颜璃卿请水帝宫匠师精心刻画,能全面摹刻下神识中的一切,即使重生,也能保留前世所有,比市面上的普通魂器要贵重很多,价值百万金。
器房既然知晓他真正身份,谢陈就不担心他们敢暗中做手脚,便释放出一丝神识,向着飘在半空的符纹探去,刚一接触,符纹顿时绽放出刺目红光,整个房间内大亮。
嗡嗡,环形符纹突然延伸出许多细微纹路,变得复杂,透露出玄妙气息,谢陈还未看清,就见到红光闪烁,一下子就钻入自己脑海。
他的那团神识朦胧亮光陡然一震,与符文结合在一起,再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