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句话绿盈眼中泪花已经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忆然哥,我希望有一天能听见你成为大侠的那一天,我会为你在巫神面前祷祝的!”
夜风徐徐吹来,增添了几分山中的凉意,不是只有离别的酒醉人,离别的风更是催人心扉。
绿盈不忍见李忆然离去的身形,落寞的转过身去强忍着泪水凄然说道:“忆然哥,今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若是有天你遇见了让你心宜的女子,请一定不要再来找我相见,一定不要告诉我。”人生只若初相见,何苦悲伤离别恨。
李忆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唯有轻叹一声,珍重!看着绿盈转身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车厢中的柳相无奈的轻轻叹气,看着即将离别的两人心绪飘忽,仿佛也回到了那年的梅花树下,一位梅花仙子眼含热泪的送他远走江湖,多年以后他才发现,那年的梅花特别的香,一生再也无法忘怀,也再也闻不到那梅花的香。
良久,柳相放下窗帘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这时李忆然心中想起一事来:“绿盈,等一下!”随即将怀中的蛇惊石取了下来。
少女听见喊声,身影顿了顿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听见身后少年的脚步声来到近前说道:“这枚蛇惊石便赠与你,我走了,珍重!”
绿盈痛苦的蹲了下去,手捧着满脸泪花不敢回头,身后马车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马车的嘶鸣,直到终于止住了哭泣,转过身看见放在地上的锦囊,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枚蛇惊石,他们初见时的点滴涌上心头,悲伤再度袭来,少女颤抖着拿起锦囊放声大哭起来!
李忆然沉默的赶着马车,只是他和绿盈都不知道的是,当他将蛇惊石取下送给绿盈的那刻,柳相笑了,抬眼望向村寨中最高处的了望台,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靡莫族王服的中年大汉。
蛊王从一开始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从客所离开,直到送出蛇惊石那一刻无奈的自言自语道:“柳相啊,柳相,这一局你又赢了,我搂衣吉愿赌服输,你我的约定我自会遵守,但,若是我女儿有天因为这事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是死了我也会将你从坟墓中挖出来制成尸蛊,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远处柳相的声音从车厢内懒洋洋的飘出:“蛊王请放心,此间因果已成,静待花开!”
南诏国国都地处巍山,自第一任国君蒙舍诏首领皮罗阁建立以来励精图治,几百年过去已经俨然成为整个百濮的霸主,城中百姓多为百族,对各教的信奉却很开明,城中大小寺庙道观,文庙林立,儒释道三教全在其中,南北朝之时南朝寺庙众多,后朝有诗人曾言: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佳句,使得江南多虔诚之人,后三国鼎立,魏王扬儒抑佛,这佛寺便又成了江南人脸上的一道疤,可见天道气运不可常青,而这南诏国也因此有了个小南国之称,进入城中便有一种万宗之城的感受。
巍山城城东有一处依山而建的皇家园林,园林深处有一间阁楼,阁楼已经很多年没人居住了,牌匾上曰:静心苑,原是安排犯了过错的妃子发配此处悔思之所,然而现今国王庞迦独唯有一位皇后,此处便成了皇室的废弃住所。
幽静的住所前一条满是杂草腐蚀的小石路上一位侍从带着两位皇后的贵客缓缓的朝着阁楼走去,时已至夏,空气中少了一份凉意却多了一丝燥意,三人却如来此游玩一般悠然自得闲庭信步,其中一少年四处张望对这里的风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