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合错舔舔嘴唇说道:“当王上盛怒下将兰相押入大牢之时,微臣便第一刻去将涉案人员询问了一遍,方才知晓其中缘由!”说罢又望向四周官员继续说道:“各位,可知这兵库为何在地下?诸位当知我南诏之地地气潮湿,各军队兵库均是上油之后放于干燥之处,谁也不会将它埋于地底受潮腐朽!可兰相学究天人他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满朝文武皆是埋头苦思,不得其解。却听磨合错接着说道:“因为那本就是冥器,是兰相之子为兰相百年之后所备陪葬之物,大家应当知晓兰相本是儒将为相,年轻时也曾领军征战,后弃戎从文,从一方官吏做到这如今的一国相位。”
说到这里,磨合错又望向南诏王施礼道:“王上,兰相既曾为武将,死后少量兵器陪葬不算僭越之举吧?”
在场众人这才明白磨合错真正的用意,文官众人望向磨合错眼中多了一丝敬佩。
南诏王闻言心中一喜,兰思正虽然私藏兵器让他心有不满,但毕竟是他在朝中亲自树立起来的文官之首,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暂时还不想要杀他。
“此话当真?”
“不敢欺君,王上可命人一问便知!”
南诏王沉默片刻对着众人说道:“即刻命人去查明,今日先暂停商议,本王乏了,有了结果即刻命人给本王送来,尔等退下吧!”
“臣等,告退!”众大臣相继鱼贯而出,退出议事大厅,来到厅外众文官向磨合错围了过来,纷纷向着磨合错行礼致歉,均感佩服磨合错刚才在堂上的仗义执言,对他的为人敬意又多了几分。
就在磨合错与众官寒暄之时,后宫赋闲宫中王后归荑正素手调羹与白衣柳相品茗窗外风景,宫内茶香,宫外花香,身旁美人香,只是这一切却被柳相的一句话给吹得烟消云散:“那个磨合错这一搅局岂不是坏了你的大事?”
归荑将手中香料放入茶羹中说道:“先生多虑了,这磨合错之言便是我教他如此说的。”
“哦?这磨合错是你的人?这样看来你是想利用他收买南诏文官的人心?”柳相立即明白了归荑这样做的用意。
归荑掩嘴一笑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那兰思正必死,只是在死之前还得利用一下他在文官中的威望来为磨合错铺路!”
听得归荑说完之后,柳相知道这边的事情他不必为她操心,只是另一边呢?想到这里他似心事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方默默不语。
“先生是在担心忆然?”归荑将煮好的茶羹递给柳相,柳相接过茶羹却并未答话。
“雏鹰总归是要飞翔的,总在老鹰的羽翼下是长不大的!”
柳相闻言不置可否,只是轻叹一声望向远处天空说道:“起风了!”
定莋县,一行身着灰色长袍的四人来到了万云楼前,万云楼位于长于街的最深处,过了这万云楼便是青石街,顺着青石街往前便是定筰县的中心地带,所以这万云楼算是鬼街的界碑,也是整个鬼街最高处,站在万云楼前便可俯瞰整条鬼街,也是定莋县城中最豪华的一家酒楼,城中往来的商贾,豪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