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一夜的过去,安宁村的汉子依旧无法闲下来,北山大宅的亲卫功成身退,可这收拾的活还得落在他们头上。
闫镇深这边已经将楚潇抱回了新宅,雷十二怕回去受处罚,也屁颠颠的拽着郎中跟了上来,还当真是对自己那些兄弟不管不顾。
这让雷十八回了北山大宅包扎的时候还不住的骂骂咧咧,说雷十二就是一个狗东西。
什么楚小哥看着比他们都精神,怎么就把郎中给带走了,要是发起高热没了命,做鬼也不会放过雷十二。
要说他们亲卫包扎手法都不差,有没有郎中当真没那么重要,可他要的是郎中嘛,在乎的明明是态度。
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怎么这会好像比不上一个外人。
若不是大家都心里都清楚楚潇对他们将军有恩,定然会以为雷十二对楚小哥有啥图谋不轨的心思。
要说雷十二的确有点其他心思,不过这心思不是楚潇,而是他相公闫镇深手里的宝刀。
夺人所好这种事情他自然做不出来,可借过来耍一耍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只是这会楚潇还伤着,看闫猎户那紧张的面容都没了血色,不过这一会嘴唇也干裂的脱皮,双眼布满红血丝。
反倒是楚小哥,郎中一边上药他一边嘶嘶哈哈的喊着痛,可那面色倒是红润的很,精神头看起来也不错。
这样一对比之下,要是不清楚的人定然会以为那受伤的是闫猎户。
楚潇看到他深哥那个样子也着实有些无奈,但同时又感觉心里暖暖的。
这人明知道他不会有事,还是急成这般模样,他忍不住开口安慰一句:“深哥,也就是疼一点,我真的没事。”
闫镇深连连点头,可眼眶却突然红了,这要不是有外人在,说不准真能落下泪来。
即便人没真的哭,可是说话的声音俨然已经有些嘶哑:“我知道,我知道,潇哥儿吉人天相,哪里可能有事,皮外伤养上些时日就能好。”
老郎中这边上着药,嘴角却不住抽了抽,这小两口可真有趣,这么深这么长的刀口,虽说是能算作皮外伤,可也是有生命危险的好嘛。
这还当真一个说自己没事,那个就全然相信,他作为一个郎中都不敢说这话。
“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的,这伤口有些过深,很可能会引起高热,我先来几副汤药,天一亮就去县城抓药,抓紧时间给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