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令昌似有所悟,孟遇安又道:
“修之也曾对你说过,‘扬州现在何等繁荣,安华军何等强盛’,令昌可知这繁荣强盛是如何而来的?”
孟遇安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是以人为本的力量,是上位者主动把粮仓做大,是外延而不是内耗。”
她伸出手来,横在贺令昌面前,正如多年前二人初成莫逆之交时一样:
“令昌,过来吧。我一直在等你,很久很久了。”
但与莫逆之交那次不同的是,孟遇安这一次没有等来贺令昌的手,等来的却是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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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令昌忽然拔剑,朝孟遇安刺来。孟遇安大惊之下侧身闪躲,贺令昌又横扫剑锋直逼她的脖颈,孟遇安只迅速用剑鞘格挡于面前,并未掣出兵刃。
在场的安华军目睹了眼前之事,纷纷动怒,皆拔刃在手,欲上前护主,被孟遇安喝退了:
“谁都不许上前!”
就在孟遇安回头分神的一瞬间,贺令昌左手一把钳住孟遇安的肩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右手剑锋顷刻便至,横在她的颈上。
“放开我们将军!”安华军诸将大喊道。
“不想你们将军血溅当场,就后退十里!”贺令昌挟持着孟遇安斥道。
贺令昌的左手像虎钳似的紧紧锁拿着孟遇安的左肩,勾起了她的积年旧伤,骨骼咯咯作响带着隐隐酸痛。
孟遇安有些扛不住痛,发出轻微的呻吟,同时劝解道:
“令昌何必如此,是我啊!”
“你要弑君犯上,合该如此。”贺令昌冷冷道,“让你的军队后退十里,不然我就顾不得我们之间的情分了。”
“北燕还有追兵未清,兴许很快就到。现下正是同仇敌忾的时候,令昌不要做这等不智之举啊......”
孟遇安还未说完,贺令昌的左手又上了些力量,剑锋也再次逼近,割破了孟遇安颈上皮肤。
安华军的各位营队将军见此情景,实在不忍孟遇安受苦,于是未等孟遇安下令,便答应了贺令昌的要求,主动后退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