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很晚才回家，她去准备了些事情。

“夫人，白总让您到书房找他。”保姆怯生生地说，看来某人是真生气了。

但她又没做坏事，没什么好心虚的。

书房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里面灯光昏暗，男人坐在皮沙发上，桌上摆着黑色的库克香槟，他冷峻的半张脸掩在黑暗中，眸光忽明忽暗。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书房的气压很低，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佟安关上身后的门，走上前坐到他旁边。她给自己倒了杯香槟，抿了口，让酒精麻痹神经。

不过喝酒并不能引起他的反应，她又抽出支烟，夹在指间正要点上，一只手就把烟抽出弹扔到桌上。

“少抽烟。”白厉风终于开口，声音粗粝沙哑。

他自己就抽了不少，烟灰缸的烟头还残留着猩红的光。

“厉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佟安偏过头，认真地说，“我想了解你，你却一直隐瞒我很多事。”

白厉风余光瞥过她的手，她仍然戴着手套。

她很擅长装无辜，此刻示软的模样惹人心疼，但她并未做出任何解释。她到底如何知道疗养院的位置。

“看来，我夫人有做间谍的潜质。”白厉风轻笑声，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脸颊。

她的演技愈发好了，尤其是这楚楚可怜的神情。

“难道我就不能调查我的未婚夫吗？”她撅起嘴，委屈地说，“若我不查，我甚至不知道你如此恨佟家。”

“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做选择。”

白厉风抑制住翻涌的内心，抽回手在身侧攥紧。他不会改变复仇，他们的关系现在就是绷紧的弦，往相反的方向较劲，迟早会崩断......

忽然，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佟安坐上他的腿，直接强吻了他。他薄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高挺的鼻梁碰触到她脸颊。

他呼吸逐渐急促，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腰上。

跟小孩讲不了道理。

佟安察觉到手套被摘下，他估计是觉得阻碍，她没理会，摸到他的腰带，很快便抽出扔到一旁。

忽然，他轻声问，裹挟着温热的喘息：“你爱我吗？”

爱？

她只爱他的身体，甚至谈不上爱。和他做，不过是任务的一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