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这一点,我同意。”
我没有再接话,只是靠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慢慢闭上了眼睛。困倦和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吞没了我的意识。
悬浮车内的气氛随之安静下来,只剩引擎的低鸣声和车外风声的微弱回响。
夜莺瞟了我一眼,见我是真的闭上了眼,发出一声不以为意的嗤笑:“真心大,居然敢在这种时候睡着。”他转回头,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调整了一下自动驾驶的轨道。
车厢的后座里,那层层冰封的“水母”依旧安静地躺着,触须在冰壳下微微晃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又像是在试探着逃脱的可能。
夜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后座,随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着,小家伙,你想破冰跑了?”
“水母”当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待在冰层里,光滑的触须透着诡异的蓝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让夜莺本能地皱了皱眉。
“啧……”夜莺伸手摸了摸下巴,低声嘟囔,“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省油的灯。”
他叹了口气,靠回座椅,眼神复杂地盯着那冰封的怪物。车厢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对视”场景——一边是懒散又带着警惕的夜莺,另一边是安静却深藏威胁的水母。
“行吧,等你什么时候真闹起来,我倒是很想看看,谁比谁更麻烦。”夜莺笑了笑,语气里有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又带着一丝压抑的警惕。
水母依旧没有动作,但冰层里隐隐的蓝光似乎变得更亮了一些,仿佛回应着什么无声的对峙。
夜莺摇了摇头,不再去看它。他一边调整悬浮车的导航,一边瞥了我一眼,见我呼吸平稳,已经完全进入了浅眠状态。
“疯子。”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却不知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自己。
就在夜莺调侃完水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驾驶时,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不大却直接打破了悬浮车内的沉静:“夜莺,你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我这个新人身上,是觉得我有潜力?”
他显然被我的突然发声惊了一下,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贯的嘲弄:“哟,睡不着啊?怎么,开始怀疑我为什么对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