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那你有事,叫我就行”。
我说了句谢谢,护士便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吊瓶,我拿出手机给老婆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和位置。可能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突然一放松,挂断电话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这种模糊就像是PS软件里的那个高斯模糊一样,只能看见一个人大致的形状,以及衣服淡淡的色彩。
“别动,针打完了”护士给我拔了点滴说:“好了,有事叫我”。
“嗯,知道了”。这时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熟悉的声音。
护士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对了患者,大夫让我告诉你,说你的眼睛可能会有异物感,这些都没事不用担心,千万不要用手去揉眼睛”。
我说明白了,护士听见我的回复转身走了,老婆问我吃没吃晚饭,我说没吃,老婆问我想要吃些什么。说实话我现在什么也吃不进去,根本就不饿。老婆说那我就自己点个外卖吃。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她点的啥。
只是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上了一些眼药膏就再次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尿意袭来。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可能是因为眼药膏的原因粘在了一起。这时我就感觉有一个人来到我跟前,接着就有几滴液体滴在我的眼皮上,别说,眼睛上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后,眼睛可以睁开了,眼前感觉还是有些模糊,看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很黑了,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放下手机看见老婆在我对面的床上睡着了。想必是刚才老婆帮我滴的眼药水。我满眼感激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老婆。起床打开插着的病房门,向着走廊一头的方向摸去,医院走廊里的灯都没关,可能医院建造的年头很长了,灯光映在发黄的墙皮上,发出黄绿色的光芒,我也没多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户,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知道走错了方向,刚要转头向回走。这时候走廊左面的病房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是感觉他很高,看穿着应该是个男人。
这大半夜的遇见个人也不容易,这不是说给谁添麻烦,而是我现在确实不方便,于是我向眼前的男人说:“哥,洗手间在哪边”?
这个男人看见我跟他说话先是一愣,然后也不说话,就伸手指了指我后面,我回头发现我后面出现了一个楼梯口,我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陷入了沉思。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这么个地方。可能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眼瘸?没看见?
“大哥,谢谢你……啊”。我回头刚要跟给我指路的人道谢。人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心想:“这大哥行动够快的了,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在转身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楼梯口,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着绿油油的光。我这个人虽然唯物,但是看着这个地方心里也犯嘀咕。
这时候小腹又传来一阵阵胀痛,我牙一咬心一横,心想,靠!拼了。硬着头皮走下楼梯,还好楼梯只下了一层,转过弯借着安全出口发出来的微弱亮光,看见一扇门,我推开门,看见对面就是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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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楼层依旧没有灯光,依旧只有走廊两边安全出口字样的灯牌发出的亮光,我进了洗手间,刚卸完货提上裤子转身要走,突然迎面走进来一个人,我们四目相对。
“你能看见我”。对面的人看着我的眼睛说。
由于我的视线还是比较模糊。再加上天黑没开灯,我并没看清对方的脸,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老头。
我闻言说:“大爷,你可别吓唬我,我虽然眼睛被散瞳了看不清,但是也只是看不清,您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能看不见吗”。
这个人听我说完淡淡的说道“你们楼上有厕所,以后别再往楼下跑了,这个地方不应该你来,快回去吧”。
听这人说完,我也没多说啥,毕竟不认识,我怕我这脾气说多了在跟人吵起来,一个是扰民不好,再者破坏了我的良好形象。
我没吭声原路返回,走廊里依旧静悄悄的。估摸着都睡了,我回到自己的病房,关上门,将病房门插好,上床睡觉之前,又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便又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是被老婆叫醒的,我的眼皮再次被眼药膏粘在了一起,我让老婆拿过眼药水,在两个眼皮中间给我润一润眼皮,好把眼睛睁开,老婆捅咕了半天也没捅咕明白,我说你昨天晚上咋给我弄得,你今天就咋弄。
老婆听完我说话直接一愣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滴过眼药水”。
我听完一愣说:“昨天半夜我想上厕所,起床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上下眼皮被眼药膏粘在一起,不是你给我滴的眼药水,我才把眼睛睁开的吗”?
老婆说:“你做梦呢吧?我昨天睡了一宿,直到天亮才起来”。
我说。“哦哦,那也许是护士进来给我滴的眼药水”
老婆说:“你有病吧。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插着门,外人怎么可能进来”。
我说:“也许你没插住”。
老婆:“……”。
我摸索着眼药水,打开瓶盖,将眼药水滴在两个眼皮的缝隙之间,不多时眼睛就可以缓慢的睁开,眼睛睁开的瞬间,眼泪就哗哗的向外流着。可能是散瞳药效的时间过了,终于可以看清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