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颜处在脑袋宕机状态，只知道不要喝，含了半口水在嘴里，这时眼睛也睁开了，就这样鼓着腮帮子乖乖看着他。

顾慎如看着特别像他以前养过的波妞小金鱼，巨可爱，软声提醒：“姐姐，要咕噜咕噜。”

好，她听话地咕噜咕噜。

这下更像金鱼在吐泡泡了。

她这状态也别指望刷牙了，让她咕噜完吐掉后顾慎如又打开台子上的一瓶蜜桃味漱口水，让她含一会儿再咕噜几下。

给管颜整得耐心都没有了，哐哐捶了他几拳。

花了半个多小时，顾慎如终于让她漱好口给她冲完澡放回床上。

……

管颜睡得挺香的，喝了点酒的睡眠比平常还要沉一些。

就是她好像做了个好长好长的噩梦，一直飘在海上被巨浪拍打。

浮浮沉沉的，好吓人。

她感觉手下温热，抓了几下，彻底醒了。

懵懵地睁眼敲了敲，入眼就是一片黑，好，窗帘没拉开。

“姐姐醒了？早。”

是顾慎如的声音，他刚醒的时候嗓音比平常要性感暧昧许多，带了一丝磁性的挑逗钻入她的耳中，酥酥麻麻。

“早。”

肌肤相贴是非常舒服的，特别是洗完澡睡了一觉后，皮肤温润清爽，摸着像丝绸一样。

管颜是侧贴着他睡的，左手还搭放在他的胸上，左腿越过他的左腿，搭在他腿间。

搭在他胸上的手像从前还没有麻将机的时候洗牌一样摸了摸，又抬腿蹭了蹭。

好摸，舒服。

但被她蹭的人就不太舒服了，将右掌握在她的腰间用拇指摩挲，她的腰侧就像翻过来的拱桥一般，软如糯米糍，他两个手就能将她整个腰给握住。

顾慎如略带试探地问：“姐姐还记得么？”

管颜装作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记得什么？”

黑暗中的顾慎如眼神变得黯淡，唇角微微下垂，语气说不出的失落：“昨晚，姐姐一点都不记得？”

管颜捏了捏他腮帮子，“你是说你……还是……？胆子不小。”

她可没有酒醒了就不记事的猫饼，只是迷迷糊糊而已，大多情况还是记得的。

顾慎如把心放回肚子里，侧向她双臂抱住她的腰，脸颊对着她侧脸蹭了蹭。

委屈地说：“姐姐还叫错我名字了。”

“嗯？有吗，不记得了。”

这个管颜是一点印象没有，叫谁名字了？砚还是赴秋还是安浔，总不可能是季秦吧。

其他人她也没见过，应该不太可能。

顾慎如语气难得的黏腻，悄悄控诉：“有……姐姐一边要我亲，嘴里却喊着其他人，嗯……赴秋秋，有我乖么。”

管颜尴尬笑笑，摸着他的左脸说：“哈哈不好意思啊，没有，你最乖。”

谁问就是谁最乖，反正其他人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