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面露难色,轻声叹道:“你这主意好是好,但那些菊花都是珍稀品种,公子视若珍宝,若是回来知晓那些菊花没了,恐怕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
苏袅袅安抚道:“我相信公子那么好的人,定不会为这些小事计较。况且,我们也是为了晚香楼繁荣着想。”
月娘低头沉默片刻,见眼下也无更好的办法,终于点头答应。
“罢了 ,便依你,我马上吩咐人去将那些菊花剪下来。”
“稍等,月娘。”
她凑到月娘耳朵:“那个……准备给县令下的媚药安排好了吗?”
“这事无需你挂心,这种东西晚香楼多的是。到时给县令倒酒用的壶,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保证那孙无良今夜难逃“温柔乡”。
苏袅袅闻言,忍俊不禁:“别人明明叫孙留良,你倒好,还给他改了个‘孙无良’的诨名,不过,倒也贴切。这次我们不仅要让他孙无良在酒桌上失态,更要让他彻底栽在晚香楼!”
月娘轻抚着手中的扇子。
“除了媚药,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可知,那孙无良最近贪墨服兵役的补贴银两之事?我手中正好有他几笔见不得光的交易证据,待他药性发作,神志不清之时,便让人‘无意’中发现这些证据,再‘好心’地散开来,我就不信那些苦主不找上他。”
苏袅袅拍手称快:“妙哉!如此一来,他不仅身败名裂,恐怕还要锒铛入狱,永世不得翻身,但此事需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人察觉是我们所为。”
她仿佛已预见孙留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月娘冷笑一声:“我保证今晚让那孙无良好好享受一番‘特别’的招待。”
月娘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留下苏袅袅一人站在原地,望着月娘离去的背影,眼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晚香楼中,即便是看似卑贱的老鸨,都有这么精明的手段。
看来她以后得更加谨慎小心,方能保全自身。
随着夜色渐深,晚香楼内灯火辉煌。
县令大人一身官服,气宇轩昂,在一众簇拥下来到晚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