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虽然在那里闹腾着，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实际上他身上的伤并不轻，尤其是在昨天那个情况下。

他又抱着人在阴湿森冷的山洞里待了一夜，身上的伤势不说什么愈合缓解了，没有昏迷不醒都是他身体素质太好了。

解语臣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让其他人离开了帐篷里，随后他靠坐在一旁的折叠椅上，

拿出了一份资料看了起来。

黑瞎子将匕首压在身下以后，长腿往旁边一搭，就那么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解语臣知道他的性子。

他什么也没说。

看着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他的帐篷都被他们占据了，他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帐篷里也很快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偶尔还有他手中纸张翻页的声音。

听着黑瞎子并没有说出一些事情，张明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说，但能给她省点事她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几乎又一次陷入睡眠的状态的时候。

直到帐篷里的声音逐渐消失，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以后，她都没有睁开双眼，只是任由着自己的意识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然后放任自己慢慢睡去。

隐约中她似感觉有一只手碰了一下她的脸，但很快就又收了回去，让人觉得像是意外不小心触碰到的一样，若非她还是有意识的。

大概会以为都是自己的错觉。

解语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或者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不去想而已。

他就那么看着床榻上睡了很久的人，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问她的话，而她的回答却是一句。

她不是她。

对于干地下这些事情的人来说，见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他记得她当初追着张启灵到处跑的样子。

他记得她对他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哪怕有一张出众的脸，按正常人的那种哪怕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也不会太招人厌恶。

但偏偏那个她，某些程度上来说，却并不太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