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没人施救,他是毫无疑问的十死无生。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想活下去, 就得对人狠辣,并且对自己也要狠辣,比对别人更狠,更辣。
他不狠厉,他不残忍,那么,来人一定会对他起疑。
毕竟,全镇之人都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却偏偏在怨潮中活了下来,谁信?
而起疑的后果,无非两种。 要么杀人抛尸,亦或严刑逼供再杀人抛尸。
"咔嚓~"
似是觉得不够,孟希言又折断了自己的左臂臂骨。 无他,假戏必须真做。他不能赌
对方的秉性如何,是良是恶。 是良还好,是恶的话,他就必须让自己有价值,而且还不能对其有一丝威胁,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至于那些黑晶和血眼,大部分被他随手扔到一处最外围的废墟中了。
他在赌,赌仙朝之人看不上外围的垃圾,赌他还有机会回来。
最后,他沿着破旧的官道走过不觉间,怀中掉落几个黑晶和血眼。
残破的城门边,他就地躺下。
"沓~沓~沓......"
马蹄声愈来愈清晰,孟希言眼色一厉,随后一记手刀打在自己后颈上,竟就此昏倒过去。
“吁~!"
来人停住马骑,停在城门下。
这是一队铁骑,马群一色高大健壮青黑马,马眼青黑色鬼火森然,气势逼人。
马背上,着银色铠甲的将士肃然而立,整齐待命,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在军队的中间,一架古色古香的马车缓缓停下,整个队好似都唯其马首是瞻。
马车旁,一位明显是将领的人骑马随行,其人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巍峨如山,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一看,便知道此时乃是久经沙场之辈,手下冤魂不会太少。
就在这时,最前排的一个前锋士兵匆忙来到马车旁,单膝跪地,显然是有事上报。
“王将军,前面似乎有个被鬼气侵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