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适合坐哪?”孟希言眼帘微抬,颇有些感兴趣。
“在我看来,足下的位置,应该在那里。”月白长袍少年眸光一挑,看向溪流下游,众人末座。
“如此,也好。”孟希言点点头,竟径直往溪流末座走去。
“切!”
“还素衣侯呢。”
“他不是天才么,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
一时间,孟希言的一让再让,一退再退,在众人眼中成为了懦弱的代名词。
而造成这一局面的,无非两个原因。
首先,在众人眼中,那位一人杀穿蛮原的素衣侯,当是绝世天骄,绝世神姿才对。没想到如今一见,却是这么一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其次,在座之人,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同辈翘楚,只不过是因为早生了两年,便不能参与天骄战,才让那群畜牲猖狂如此。
而今年龄放宽,满座皆英豪,谁不想试一试这位素衣侯的根底?
毕竟,那可是大明仙朝仅有的两位少年侯,他们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他们也想看看,这位素衣侯到底出众在哪,凭什么他们当年就未能得到如此殊荣。
故而,两个因素累加下来,才有了先前一番局面。那位书院的萧玉人手下的婢女施展幻术,出手试探。
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这位素衣侯的表现在众人看来实在是太过不堪了一些。不仅这么长时间才破除幻术,还被人如此落了颜面也没有一点表示,当真是窝囊至极。
然后,就这样,这些公子哥中,许多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看向孟希言的目光充满讽刺。
然而,孟希言却不在乎这些。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活着,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东西而活着,他紧紧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他从容落座,冷眼旁观。
于是,曲水最末座,少年随意卧坐,轻抿淡茶,看众人讥讽,如局外之人。
这一日,曲水末座,闲看众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