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学？那是什么？”展悦好奇道。

那白发苍苍，衣裳褴褛的老者见展悦肯听他说话，瞬间有了精神。

“大衍之学，穷天地万物之变化，辨古今新旧之迥异，察宇宙乾坤之根基，识须臾毫厘之真象。乃无所不包，无所不含之大学问。”老者说道，脸色满是热忱。

“说人话。”展悦皱了皱眉，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听着高大上，实则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

老者一时语塞，怯怯说道：“我是研究万物之理的，类似东西往上丢为什么会掉下来，水烧开了为什么会变为烟气之类的问题。”

“研究物理的？”展悦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太出乎意料，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很多，大家又都不是傻子，自然会诞生一些心思敏捷，充满好奇心的宝宝，要是没有人研究这些东西才是怪事。只是在这个契者当道，万法讲究以力破之的世界，物理到底有多大作用呢？

“别小瞧我啊，你知道为什么夜魇怕阳光吗？”老者神秘兮兮的说道。

“为什么？”展悦来了兴趣。

“这就是我现在在研究的问题。”老者笑道。

“那你研究出什么没？”展悦又问。

老者老脸一红，“没，没有，研究到一半，经费不够了。不过再给我半年，不，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有希望得到答案。”

展悦哀叹一声，这老东西还真是会为骗钱找借口。他要真有能耐研究清楚这个问题，这世上的人不得把他给供起来啊。

“这位兄弟，我看你面善给你提个醒，别被这老东西花言巧语给骗了。他上个月还说在研究通明塔如何小型化，结果狗屁都没研究出来，现在又说自己要研究夜魇了。”有好心人站了出来，对一旁的展悦提醒道。

老者闻言想要辩解，又辩无可辩，毕竟自己的确啥都没研究明白。

“罢了，我看你过的也不好，这些钱就当我资助你的了。”展悦将一袋子紫晶币丢给了老者，虽然钱不多，但足够老者维持基本生活，也好在学都治安极好，又多大富大贵之人，倒是没人会惦记老者的这点钱。

“哎。”周围的人摇了摇头，纷纷散去。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别人有钱愿意施舍也是别人的事情。

老者拿着钱，千恩万谢。“我会好好做研究的。”

展悦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这只是平凡生活的一点小插曲。

“姐姐，这老者是否隐藏了修为？”展悦问道。

“没有，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我在他身上似乎察觉到了诅咒的气味。”通明神女语气中有些疑惑，是什么人会对一个普通人降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