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你！」康云轩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

上官婉儿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了段灵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答应我…好好…照顾…灵儿…」

「上官姐姐！」段灵儿扑倒在上官婉儿身边，泪如雨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温柔体贴的上官姐姐，竟然会为了救她而死。

「不…不要…」康云轩看着上官婉儿在他怀中慢慢闭上双眼，眼神逐渐空洞，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愤怒从心底涌起，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上官婉儿的手无力地垂落，那双曾经灵动狡黠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如同一汪死水。她手中的短剑「 clang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婉儿！」段灵儿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上官婉儿一把推开。

「别碰我！」上官婉儿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她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这才无力地滑落，最终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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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云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上官婉儿此刻的崩溃，不仅仅是因为赵无极的死，更是因为她自己亲手葬送了最后一丝希望。

「婉儿，这不是你的错。」康云轩走上前，试图安慰她，「赵无极罪有应得，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上官婉儿痛苦地摇头，「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答应他的条件，你就不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化作无声的哽咽。

「轩哥哥，你走吧，离开这里，忘了我……」上官婉儿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求你了，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康云轩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怜惜，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上官婉儿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让她慢慢去消化这一切。

「好，我走。」康云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轩哥哥！」段灵儿见状，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康云轩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灵儿，我……」

「你还要去找那个女人，对不对？」段灵儿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留在我身边，你明明答应过我……」

「灵儿，你听我说……」康云轩想要解释，却被段灵儿打断。

「我不听！我不听！」段灵儿捂住耳朵，泪水决堤般涌出，「你走，你走啊！你去找你的心上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