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宴会有樊盛伦在场,陆异露个脸就行了。
樊慧君受了父亲的明示,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拉陆异去看看秦凤英,然后再拿上批条探视一下陆正明。
把琐碎的事情安排下去,就到处寻找陆异的身影。
休息室内,宫澈特意把梁诗玥支开。
“这段时间,梁同学表现不错,虽然没完成学业,但脑子灵活,陆家那些线索被她梳理的一清二楚。”
陆异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把其中一瓶丢给他。
抿唇紧抿着,等待他后面的话。
宫澈拧开瓶子,喝了两口,打眼从他脸上掠过。
“是个可培养的好苗子,至于学位嘛,可以让她跟你一样,正常参加考试,去争取就是了!”
陆异依旧不动声色。
这都是宫澈从打他主意那天起就安排好的,现在说出来,多少有些虚伪。
他要说的重点,应该会在“然后”或者“不过”。亦或者“但是”之后。
果然,宫澈绷不住了。
眯了眯眼, 叹道:“你啊,不会阻拦她一辈子都不回那个家吧?”
“这个女生是没有大小姐的娇气,但到底不比你这么皮糙肉厚,坚韧不拔……要不我给她几个小时假,你带她回去看几眼?”
陆异没有立刻回他。
他自己经历过失去至亲的滋味,那时候没有办法,才亲自料理那些事。
其中感受,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之所以尽快安排梁诗玥有事做,也是从这点出发。
伤口再深,也会愈合。
起初撒上药,痛彻心扉,比死还难受,但等药效发挥作用,伤口慢慢结痂。
痛感就不那么强烈了。
失去最亲近的人,跟在心上捅刀子没什么区别。
陆异可以用钝感力模糊自己的痛觉,却不希望梁诗玥也经历这番折磨。
“必须今天?”
陆异皱眉,拒绝的很明显。
宫澈点头,“必须今天,也只有今天,我能给你和她独处的机会。”
“我境外的调查小组已经查出些眉目,接下来我还需要梁同学帮我继续梳理证据链。”
“陆异,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扳不倒这群家伙,我们俩都得死!”
“我身后是霍家,而你身后……除了陆家之外,其他家族都会被牵连其中,成为他们报复的对象,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