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打量着小沙弥,这小沙弥看起来没有说谎,到时候再提审几个天青祠的人就知道了,但是其他的就有点麻烦了。
张午生的信息已经查出来了,河东人氏,家中倒是有些家底,是个酸腐的读书人,不善人际,所以在人际关系这方面显得比较空白。
既然没什么人际关系,裴翊摊开纸张,张午生是得罪了谁被杀害的?
他那一身伤痕,肯定不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那到底是谁想害他?
张午生因为性格原因,先前和他交好的也都陆陆续续和他生分,他家中父母早逝,除了妻儿就再没别的关系了。
“张午生的妻儿可带来了?”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裴翊抬手,又把那两人给叫了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妇人和一个面色略显阴郁的男孩,男孩躲在妇人身后,紧紧抓着衣服,看起来十分紧张。
“大人……”妇人声音哽咽了一下,低下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你就是张午生的妻子吴禾?”
吴禾点了点头,拉着躲在后面的孩子出来,“这是犬子丰元。”
裴翊表示知道了,然后就问起张午生的事情。
先是问了一些琐碎的,都是关于张午生性情人际关系的,这些都和他们调查到的一一对应上,偶尔有些出入,相差却也不大。
“去天青祠前,张午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吴禾仔细回忆,也不想漏掉细节。
“去天青祠之前,有几个晚上他总是大半夜起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往书房去了,当时我太困就没怎么注意。”
吴禾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所以希冀地看向裴翊。
裴翊没有急着下定论,只是让人先去张午生的书房看一看。
该问的都问了,吴禾和张丰元是没什么嫌疑的,裴翊先让他们回去。
张丰元抓着吴禾的手:“父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