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鸣躺在床上就和烙饼一样,翻来覆去,丝毫睡意都没有。
昨天遇到那一看就很漂亮的女孩子说自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还给了自己假少爷的住址......
本来白小鸣没当一回事,可当天晚上妹妹白小菲就打电话过来急切的跟他说妈妈生了重病,需要马上转到大医院做手术,他们那个小地方的医院根本不敢接收。
这些年家里几乎都靠着白小鸣一人撑起来的,爸爸走了以后,他就出门打工寄钱回家一部分当妹妹学费和生活费,一部分是给妈妈当生活费和医药费,这两笔固定开支加起来每个月都有五千多块钱,这才堪堪让家庭缓的过来,若说存款那是没多少,难得妈妈省吃俭用存个一两万,去了异地的大医院还不够交两天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妹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找他商量。
现在妈妈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妹妹照顾着,妈妈非但不配合治疗,还一个劲的想要出院,一直说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不想待在医院里面浪费钱。
白小鸣哪里不知道妈妈是害怕拖累他和妹妹,可她是妈妈,从小养育他和妹妹的妈妈,她也不想有这样一副孱弱的身体,她也想出去为孩子打工挣钱。
他和妹妹也不可能放任妈妈不管,他刚刚已经将自己身边最后的一千块钱转给了妹妹,来到腾云镇送外卖还在实习期,一分钱还没有挣,得亏公司是包住宿的,虽然地方小到只能放一张床,但能在寸土寸金的腾云镇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白小鸣将昨天女孩告诉他的地址拿出来,那是假少爷的家?
他觉得自己非常割裂,一方面认为昨天女孩说的事情只是调侃他而已,什么真假少爷,那根本不切实际,写的地址也只有可能是恶作剧而已;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那女孩真会看相,他真是有钱人家的真少爷呢?
他也不贪心,对于回归有钱家庭也没报什么期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算是个陌生人在一起相处也能处出感情,更别说当儿子养的孩子。如果对方真是自己亲生父母家的话,哪怕当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他也想向亲生父母要到母亲治病的钱。
他知道自己这种伸手要钱的做法很丢人很无赖,可这和妈妈的性命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万一真有这么一遭,拿的他们那些钱就当是自己借的,等妈妈病好了以后他再来腾云镇送外卖,一定会将这些钱都还上的。
人乍一得了新的希望,什么颓丧的心情都没了,白小鸣立刻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拿出手机和领导请了个假,和朋友借了路费去了手机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