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独生女啊,现在正在密歇国吃牛排呢,父母都是上市公司老板,家产数十亿,我这辈怎么躺都行。”
“知道你条件优越,但是姐妹,你也不用在苦难面前炫耀你的幸福吧。”
直播间里关贱娇仍然声音低低,却又保持在大家都能听到的分贝中继续讲述:“其实我户口本上的名字叫关贱女,小时候爸妈就一口一个贱女的叫着我,村长爷爷和村长婶婶是个好人,为了这名字还特意跑到我家和我爸妈理论才让他们将我名字改成贱娇,但户口本却被他们嫌麻烦所以一直没改。”
关贱娇今年十八岁,没有上过学,没有出过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
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就是家里的户口本,她还没有身份证,父母不许她去办,认为她用不着,何必浪费那时间,能在家中做多少事了!
她没有感受过爱,在家里忙碌是常态,吃过的唯一水果就是烂掉的半个苹果,她将烂掉的那部分切掉,尚且完好的部分吃到肚子里,原来苹果是这个味道。
她的身上永远没有钱,一块钱也没有,父母不让她出去打工,家里家务离不开人,弟弟需要人照顾,女孩子去了外面容易学坏,将来就没有丈夫愿意要。
关贱娇不是个聪明人,但她是个普通人,分得清好坏,能意识到父母的区别对待。
若说“偏心”一词也太牵强,因为父母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在她身上过,她还没资格能配得上偏心二字,她见到过村里同龄的女孩是如何被父母珍贵的捧在手上,她的好朋友陶媛虽然才读高中,但她父母却为她和弟弟早在镇上将房子买好了,两人一人一套。
村里的芳芳姐今年刚工作,叔婶为了她上下班方便,给买了一辆二十万的代步车。
她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爱,但能看到别的父母是如何爱女儿的。
她知道自己在家的定位只是为奴为婢,挨打挨骂是常态,父母不爱她,爷爷奶奶也不爱她,她的肚子上到现在都留有小时候干活不麻利被奶奶推到火盆里烫出的伤疤,那时伤疤破了,感染高烧不退,他们就将她丢在床上自生自灭,是她贱命一条又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