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也不可置信,嚷嚷着要见父皇亲自问他。
“抱歉,陛下说了,这个决定无法更改,谁来见他都没用。”
传达者说完就准备隐去,但是突然转向了泽菲尔,“小殿下,陛下让您别再玩了,记者游戏是时候结束,收收心回来吧。”
“什么记者游戏,我明明是认真在做!”
对方并不打算和他争论这些,鞠躬之后,全息投影就此消失。
“那就到此为止吧。”
南浔站起,脸上没什么情绪。
仲裁院那边也争相挂断,没有冷嘲热讽的时间,而是马不停蹄准备迎接来自她之后的暗算和针对。
“老师,再见。”
随着执政官的投影消失,在场的只剩下他们几方。
“审判长,我们先走了。”
南浔敷衍冲他打招呼,准备离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这个结果不提出异议?”
“我提出异议有用吗?别忘了,一切为了帝国。”
她看着失魂落魄的审判长,微微一笑,继续补充,“而帝国是皇室的帝国。”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公平可言,对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真和泽菲尔有得一拼。
审判长从小被塑造的观念还有一直以来坚守的原则正在被重塑。
真可怜。
她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典狱长。”
小殿下赶紧伸手拉住她的衣摆,“我们一起。”
“我们不一起。”
“什么?”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内务官说得对,您的游戏结束了,这里也也不是您该待的地方。”
“什么意思。”
他拉住她的手,被她骤然疏离的态度伤到。
“我以为我们是……”泽菲尔嗫嚅着,居然发现没有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也不愿意承认他们仅仅是皇室和臣属的关系。
她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
听到她的回答,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话问了出口。
他们对视,泽菲尔也更好看清她冷灰色眼瞳之中除了极致的冷漠之外什么也没有。
往常的一切,他自己所认为的甜蜜,通通都是他以势压人的一厢情愿。
某个方向似乎传来轻轻的嗤笑,在嘲笑他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