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压在梳妆台的镜前,却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以为自己会是冷酷无情的,脸上也应该只有对她的恨意,但是他看到的却是悲切和难过。
阿浔恨他,他也恨强迫她的自己,但是这是报复,他绝不可能心软。
“你个……该死的狗东西!”
南浔的手被按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留下指纹,腕上金饰叮铃作响,连手指指节都浮着粉,继续咬牙怒骂着。
“你最好别让我突破,否则我必扬了你骨灰。少帝君又如何?人品低劣、道德败坏!”
“恨我?”
商错哼笑,“这都是你应受的。”
他心痛,却并不表露半分,但是尽管语气嘲讽,抱着她时却像是对待随时会失去的珍宝,不愿放手。
“你欠我,你自己都说过。”
“你到底是谁?我们什么时候有过瓜葛?”
“你曾说过爱我,如今也都忘了吗?”
商错的声音充满怨气,在她耳畔吐息,如同吐着蛇信的蛇一般阴冷。
“我只对两个人说过爱!你——”
南浔的声音停顿了,像是想到了某个让她不敢相信的答案。
“商错?”
她浑身的气力一松,竖起的尖刺也不再像原来一样锋利,她想要转身扯下绸布看看他的脸,但却被阻止。
“你是商错?”
“真的吗?商错?你没死?”
商错冷着脸握住她想要触碰他面颊的手,既不否认也不肯定,而是无言低下头去吻她,这次得到的却不再是紧闭双唇的拒绝。
“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