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这边,对于这样的巨变,尽管佛系如首辅黄立极也声称并无大碍,但那些以韩旷为首的东林党人却无法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于是乎,他们便借助荷兰使团之事向军机处施加压力,说白了只是一种情绪的温和表达,崇祯还是能够理解的。
“杨爱卿,此事有何难处?
他们推脱,咱们便承接下来即可。”
杨嗣昌实际上等待的正是崇祯的这番话语,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毕竟,他也是个对权力极度渴望之人,正处于四十岁的大好年华之际。
他人所推诿逃避、不愿承担的艰难任务,他都乐意接手,只为能持续获得圣上的恩宠。
只是杨嗣昌没有听明白崇祯的话,崇祯说的是“咱们”,不是“你”。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他杨嗣昌承接这桩事情。
杨嗣昌面露苦笑之色,对着崇祯皇帝言道:“陛下,微臣岂敢自作主张,一切还需听从陛下旨意,请陛下明示。”
崇祯皇帝轻笑一声,调侃起杨嗣昌来:“嘿嘿嘿,文弱啊,你这可是在跟朕耍小聪明呢。”
说罢,崇祯皇帝并未立刻回应杨嗣昌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身旁那个呆立不动、宛如老僧入定般的郑成功。
“成功,你给朕说说你的看法。”
年仅七岁的郑成功乖乖地站在崇祯皇帝身旁,听到义父发问,他急忙侧身施礼,然后轻声细语地答道:“陛下,儿臣尚且年幼,只能在旁聆听学习,实在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和参与政事。”
崇祯皇帝微微一笑,对于郑成功这种一丝不苟、恪守规矩的性格,他谈不上有多喜爱,但也并无厌恶之情。
他不再勉强郑成功发表意见,因为之前也曾试过让郑成功畅所欲言,结果不仅令自己气恼不已,郑成功这个孩子也受了不少委屈。
于是,崇祯皇帝缓缓转过身来,重新面对着杨嗣昌,继续他们之间的交谈。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关于这件事,杨爱卿无需再费心了。
就让朕的大明皇家公司来处理吧。
传旨召亢同德入宫觐见,与朕商谈此事。
哼,没有了礼部和鸿胪寺这些所谓的‘张屠夫’,难道朕就无法享用无毛之猪了吗?
其实,此次事件对朕来说恰是专业对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