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周后,那可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她仿佛被什么深深刺痛了心,缓缓地从袖子中掏出那方精致的丝帕,那丝帕洁白如雪,却在她手中微微颤抖着。她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不禁狠狠地咬着嘴唇,语气中满是愤懑地说道。
“皇上乃千金之子,本应安享富贵,坐不垂堂。如今看来,想必就是娘娘您平日里常念叨的那些身边的奸臣太监,他们整日里就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不停地撺掇着皇上不务正业,让皇上每天都偷偷摸摸地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那森严的紫禁城,在外面四处寻觅那些所谓的快活地方。他们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皇上的安危和江山社稷的稳定!”
张皇后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疑惑之情,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宫里的人私下议论,说皇上微服私访是忧心农事,像汉文帝那般去皇庄上耕地劳作,以为天下人效仿的榜样。
而且据说皇上还亲自弄了一小块责任田,在里面精心种植了些瓜果蔬菜,甚至还有从那遥远的海外特意带来的稀奇粮食物种呢。
王承恩还特地跑来跟我讲,说皇上到时候还会送我几根煮熟的玉米尝尝鲜呢,这究竟是真还是假呀?”
周后满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仿佛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般,她迫不及待地急忙开口说道:“娘娘啊,您可千万要听我说,那一切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呀!且不说那汉文帝,也不说咱们朱家的那位老祖宗,您仔细想想,从那三皇五帝往下数,又能有几位皇帝愿意放下身段,亲自下地劳作呢?
那可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活儿啊,岂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我身旁一直相伴的太监孙得贵,他曾在皇城东华门,亲眼目睹了那令人震惊的一幕。那日,皇上竟然穿着一身朴素的便衣,身边仅仅领着七八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那森严的紫禁城。
孙得贵远远地站在一旁偷偷观望,只见他们一行人径直朝着帘子胡同的方向而去。那帘子胡同,在京城之中向来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平日里少有人问津,却不想竟与皇上扯上了关系。”
“说起皇上身边的太监,那可是有明暗两位。明面上的那位自然是王承恩,他可是个忠厚老实到骨子里的老人,我打心眼里不相信这样的他会去勾引皇上去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
然而,暗地里的那位却是方正化,此人乃是武阉出身,平日里就手段狠辣,如今又替皇上掌管着东厂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机构。
对于此人,我着实不太了解,也不敢轻易下论断,但东厂之中确实鲜有好人,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每每想到这些,我的心中……”
张皇后说出来了自己的推断。
周后听了这番话后,心中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仿佛那方正化的丑恶嘴脸就在眼前一般。她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嘴里不断重复着:“定然是他,定然是他!那个无耻的家伙,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勾引我大明的皇帝陛下去那种龌龊的地方,实在是罪不可赦!”
想到这里,周后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太监祸国殃民的画面。她想起了大明曾经的辉煌,想起了那些为国为民的忠臣义士,而如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阉党败类,怎么不令人痛心?
“为什么没可能不是皇上身边那些文臣先生呢?”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周后从沉思中惊醒。
她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那是张皇后。
张皇后继续说道:“毕竟,朝堂之上人才济济,谁能保证没有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呢?”
周后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张皇后的话有些道理,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朝中的大人们都是一个个饱读圣贤书的士大夫先生,他们有着操守不是卑贱的太监可以比的。
或许有的人会因为一些利益而犯错,但绝对不会做出勾引皇上,去外面鬼混这种龌龊不堪的事情。”
周后出身市井小民,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