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从侧室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人容貌甚丑。
长脸多麻子,嘴阔眼白多。胡须稀疏,人中深陷。
“你是何人?”
“在下潘小安”
“哦”高俅脸上一寒,见了本太尉,为何不跪?
“在下乃是皇帝亲封的县令,下属见上官,可以不跪。”
高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
对于潘小安的顶撞,他微微有些生气。
“你来见我何事?”
“为王进之事而来。想请高太尉放他一马。”
“呵。你算什么东西,我家的一条狗都比你高贵。小小知县,也敢来我府上说和?”
潘小安也不着恼。“下官不是来说和,而是来交换。”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换?”高俅一脸不耐烦。
“我有张画院的画。”
高俅微微沉吟。“张画院肯为他说辞,看来这少年也有些来头。这王进之事,时间久远,也不值一提。
只是眼前少年太过讨厌。得想个法子整治他。这事急不得,慢慢来才有趣。”
“把画留下,你可以走了。”
潘小安本来想找他讨一纸说明。但若是他想要赖账,有这说明又有何用?
“高太尉言出必行,天下尽知。我这就回去大摆筵席,让汴梁之人,皆知太尉高义。”
潘小安话一说完,就把那幅紫猪挂珠图放到桌上。他双手抱拳“告辞”
“竖子何其可笑!”高俅愤恨的骂道。
潘小安走出太尉府,哈哈大笑。能气一气这个老灯,也是一件快意的事情。
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报复,小人之心岂可猜度?
潘小安找到王进,把这件事给他说了。王进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潘小安打算和辽国武士比完武之后,当着汴梁民众的面,把这件事讲出来。
给高太尉来上一顶高帽,让他想摘也摘不下。
“小安,没想到你竟然有此奇遇,此后倒是该称你为知县大人了。”
潘小安老脸一红,“哥哥需要说笑。你我永远是兄弟。”
王进点点头,“小安你随我来。”
王进把潘小安带到河边,这里是汴河的一股支流,河岸上长满了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