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一出场,这唯美的扮相,便引得满堂彩。
“哎。干旱盼雨露,枯花念琼脂。小女子心等待,佳公子啥时候提壶来?”
李师师皱眉,叹气,又到欣喜:“哎~他来了。”
彩衣大大咧咧,风风火火走上台。她一摇三摆,手里提着个紫金壶。
“雨落微尘润,水滴琼花开。紫金壶中水,且换珠泪来。”
昨日,这花含苞,今日,看它开出一朵啥…啥…女子来…
“姑娘,我一早见过你!”
“公子,你也面善的很。”
两人目光对视,情意绵绵。
“姑娘,你这用的什么胭脂?”
“公子,哪有这样问人家的?莫不是,你也要涂一涂,摸一摸,扮个美娇娘?”
彩衣摇摇头。
“非也,非也。俺要尝一尝。”
李师师羞恼。
“哪里来的夯货,竟然这般无状…”
看戏的人就笑起来。“这个傻狍子,竟然好吃女人的胭脂。”
“那是个女人假扮的,你看不出来吗?”
“这出戏,就是一男一女,哪里来的女人假扮?”
看戏的人就抬起杠来。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后世网络上的语言。
潘小安看了一小会,就带着张月如离开。
“官人,她的扮相可真美。”
“月如,你也美。”
“言不由衷,假惺惺。哼!”
潘小安拉住张月如,“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舞台。
在台上唱戏,在家里守家,在地里劳作,这都是一样的。”
“真能一样吗?官人,你在骗人。你看李师师在台上唱戏,台下为她痴迷的何其多?
若她在地里种地,除了二愣子,三秃子喜欢她,谁还会再看她一眼?”
潘小安正色道:“月如,不是这样理解。人首先要内心强大。
不对别人崇拜,不看轻自己。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