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洗好了,准备起身更衣了,小乖你要回避吗?”
“嗯,不打扰哥哥了。”
陆凝霜站起来就走,她不想将傅南嘉看清楚,尤其是他的腿,有些事还是保持朦胧感最美妙。
傅南嘉盯着地上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莫名松了口气。他也不想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小乖的眼前。
……
今夜的氛围特别祥和。
陆凝霜沐浴后,安分的躺在了傅南嘉的怀里,傅南嘉安分的将她搂住。
“小乖今天很开心?”
他绝口不提午后的争吵。
“嗯,开心。”
陆凝霜也没提让他罚跪的事。
一切的争执,好像在这一问一答中,消弭于无形。
……
一名邋里邋遢的乞丐在黑夜里摇摇晃晃的倒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儿门口。
等善心大发的屋主人将他救进去后,他忽然暴起,瘦削的双手瞬间绷成鹰爪,轻松扭断了屋主人的脖子。
“砰——”
尸体重重砸在地上,头颅被拧了一圈儿出现在背后,瞪大的双眼慢慢渗着鲜血,在不可置信的散去了光芒。
乞丐从尸体身上跨过,熟练的去厨房烧水洗澡。
半个时辰后,在街上游荡的臭乞丐,摇身一变,成了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
季汝阳坐在窗边,先用屋中的小刀割掉打结的长发,再咬住腰带,面容冷峻的剜掉腐烂的伤口。
晋阳的防守很严密,对待无家可归的流民却保持着一份善心,晋阳范围还有专门的机构安置外地迁来的流民,引导他们从事生产生活。
为了混进城中,他的伤和脏都是实打实的。
流民不可能浑身干净,为了逃命,数月不换洗才是正常的。
而且跋山涉水,遭遇的匪寇或偶遇的难民抢劫,身上怎么都会带些伤。
正好,季汝阳在被人围剿时受了伤,简单处理后,他就换上粗布短打,从北方一路行来,彻底变成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