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正常的闭合,在内力的感应下无所遁形。
一刻后,柳徇风吐出一口浊气,展开真囊,按照骨头错位的地方将银针刺入。
极其尖锐的刺痛袭来,仿佛正在用铁钎将她的骨头撬开,陆凝霜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
“啊——”
百里冥生怕她咬伤自己,立即将手臂放陆凝霜嘴边,柳徇风抬头不忍的提醒道:
“凝凝,忍住!再忍忍!”
陆凝霜不小心咬破了嘴角,殷红的血滴挂在没什么血色的唇上,就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她用肩膀将百里冥的手臂推开,扭头扒开他衣服咬了上去,特意留长的指甲因疼痛而发力,深深的嵌进了男人的胸膛。
百里冥紧拧着剑眉,为防她挣扎影响柳徇风下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大掌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拍动。
“不疼了,不疼了……”
他已经习惯了少女对自己的发泄,他们的“相爱”从最开始就充满了暴力与血腥。
柳徇风抓紧时间下针,以免陆凝霜承受更多的痛苦,当银针全部刺完以后,他手掌微抬,轻轻一震。
“嗡——”
银针瞬间发出嗡鸣,内力通过银针的引导,恰到好处的落到骨缝间,将长合的裂痕震开。
陆凝霜很疼,呼吸都上不来,她紧紧抓着百里冥的胸膛,泪水早已打湿整个脸庞。
“还有多久?”
百里冥急得声音都哑了,不停拍着陆凝霜的后背,红褐色的卷发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庞和肩头,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热的。
“还需把各处骨头归位。”
柳徇风艰难的撇开视线,深吸口气,指尖落在开始红肿的小腿上,用特有的技法将碎裂的骨头拼合。
屋中浓雾淡去,他又往火炉上泼了药汤。
治疗整整用了三个时辰才结束,说不幸却又幸运的是,对迷药类完全无感的陆凝霜,在一个时辰前痛得晕死过去。
治疗结束后,柳徇风看什么都天旋地转,双手抖得厉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很久都没缓过来。
行医二十来载,这一场治疗最为惊心动魄,少女每一声不受控制的哀嚎都似魔音,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