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妖魔，但他实际上是人。

很多魔道宗门，其修炼的功法往往会比妖魔还妖魔，比鬼怪还鬼怪，不足为奇。

那牛角僵尸并未回答什么，只是冰冷地看着剑道世界领域中的青衣少年，神识展开，不断扫描，试探，试图解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位是血僵道友。”

牛角僵尸不说，神霄天君却很乐意代劳，含笑道：“血僵道友出身血湖尸骨山，毗邻九霄神雷真宗，一向是恶邻，又兼杀戮无数，喜好以人以修士炼尸，剥皮拆骨抽血食肉，可谓是作恶多端。”

“道友若是想要替天行道，收取些功德，血僵道友定然不会是被冤枉的。”

他却依然没有说自己的宗门来自何方。

在他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一上来就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宗门的名讳，这一下子就将自己从暗处转到了明处，大为不利。

实在是这个下界，宗门已经掌握了数十万年，除了有数万年时间失去联系外，一直像是宗门后花园一样，难以让人生出什么警惕，反而是与血湖尸骨山争夺先机更加重要，土著不过是一些需要扫清的草木而已。

不过，无妨，既然九霄神雷真宗由暗转明，那血湖尸骨山也要陪着。

牛角僵尸目光森冷地看着神霄天君。

“九霄神雷真宗……血湖尸骨山……”

江定思索着这两个名字。

他现在近距离接触，并且厮杀过，许多事情已经可以解释清楚了。

这个小千世界，在过去还未发生大变的时候，就是被这两个上界宗门共同统治的，或者轮替统治，血河门和九天神雷宗就是这两个上界宗门的下院，奴仆，血食……又或者接纳下界天骄修士为弟子等，都有可能，和各自宗门内的政策有关。

‘涂山中庭……’

在江定思索的时候，神霄天君和血僵天君也在思索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发现，从未听闻过。

这不足为奇。

上界宽广无比，若不是传说中站在星海巅峰的仙宗，没有人可以尽知所有宗门的名字。

两位上界天君心中同时一动，神识向远处扩散开来，落到三位土著天君身上。

……

“见过三位道友。”

神霄天君的虚影浮现硕阳天君三人面前，脸上露出歉然的笑容：“先前身负要事，一路匆忙，失礼之处还请三位道友多多担待。”

他显得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