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峰哈哈一笑,冷然说:“马上这位,不问就知是臭二王李猪林了。呔!手下败将,说这些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李猪林怒说:“上次咱家一时疏忽被你占得先机,今天决不输于你;小子,咱家和你无冤无仇,缘何要来踏我营寨?”
瑶峰一听气可大了,用剑一指李猪林,厉声说:“李猪林你听着,我找你们都找了很久了;你们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人人得而诛之。这近十年来,有多少村寨被你们毁了,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惨遭你们杀害!你们这些人间禽兽,抢人财物,霸人妻女,欠下了多少百姓的血债,我恨不得剥你们的皮,蚀你们的骨,以祭天下的亡灵。”
瑶峰这一番话,把个李猪林气得哇呀呀一阵怪叫,他大吼一声:“小子休得饶舌,看二爷来收拾你。”却又不敢上前,回头问:“我说弟兄们,你们那个先上?”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大叫:“二大王,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猪林一看,说:“小心点!”
这强盗说:“不怕,大王瞧我怎么取他的人头。”一提马就冲了上来。
瑶峰一瞧,李猪林没上来,却上来一个握大刀的。细看这人,满脸横肉,都分不清五官上下,那眼睛,几乎掉到鼻梁上,真个丑呀!看了都想吐。他这一催骏马冲上来呀,就哇呀呀的大叫:“小子,我来了。”
瑶峰上前两步,把剑一指,喝问:“哪来的丑蛋,站住!问你是什么强盗,替李猪林出头,报上名来!”
这人“吁”的拉住马站定,鼻孔朝天的大叫:“哇呀,问我叫什么,告诉你,爷叫詹之风,是专门来杀你的。什么少年郎,原来一个小不点儿,连个排场都没有;哼,我一口气就能把你吹倒,还战什么呀!哇,我看你一没坐骑,二没个像样的兵器,连身打仗的衣裳都没有。不如这样,爷赏你一身衣裳,送你一匹马,再任你挑选一件像样的兵器,咱们摆开架势认真的干一场,也显得爷不是以大欺小。”
这詹之风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瑶峰都觉得好笑,便说:“行呀,你拿来。”
詹之风便叫人牵马。瑶峰说:“慢点,别的马我不要,我只要你那臭二王的。”他用手一指李猪林。
詹之风愣了一愣,一回头,发现李猪林满脸怒气,慌忙转头,飞马上前,大叫:“小子无礼,看刀。”双手抡圆大刀就朝瑶峰当头砍来。
瑶峰心说:你既然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刀来,也不躲闪,反而上前一步,迎着詹之风,一伸左手抓住刀柄,说声:“过来!”往怀中一收。詹之风一哈腰,瑶峰扬剑向詹之风握刀的双手扫去,喝声:“你撒手吧!”吓得詹之风忙不送的撒手,平端端的把一口大刀送给了瑶峰。
瑶峰手一撒,大刀扔在一边,紧接着利剑一点,双足腾空,锋利的剑尖直冲詹之风胸口而来。
“啊呀!”詹之风吓得慌忙带马,可是那匹笨马还没来得及转身,利剑已穿胸而过。但见一股血如泉水般从胸口喷出来,撒了满地;随后,詹之风的身体“咕咚”的一声栽于马下。
瑶峰想不到这么快就把詹之风给杀了,便一脚把他踢开,说:“没用的家伙,滚远点。”
李猪林及众强盗一时窒息,想不到少年郎果不虚传,真的这么厉害。以詹之风之蛮力,居然就一个照面,那换成身边任何一个人上去,又能走几个回合?
忽然强盗身后传来哭声,有人在哭喊:“哥哥,你死得好惨呀,我要报仇!”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不顾别人的阻拦,打马直冲出来。
瑶峰一看,那男儿模样长得并不怎样,但跨下枣红马,手中银枪,青衣革带;奇的是少年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和周围这么多贼眉鼠眼的强盗比,简直是天攘之别。瑶峰记得师父说过,人都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不能凭其身处的环境来辨别一个人的好坏。很多时候,人往往身不由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自己也很后悔,但因为众矢之的,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思想,而选择了从众之的。这少年身处强盗营中,为环境所迫,选择了做强盗,但内心也难免不是善良的;作为一个侠义之士,就要匡扶天下,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反其道而行之,把误入歧途的好人拉回来。
瑶峰瞧少年就不是邪恶之士,便有心劝善,帮助他回归正道。
眼见那少年拍马扬枪赶到面前,不问青红皂白,照准瑶峰,举枪就刺。
瑶峰闪身躲过,一剑压住枪头,平静的说:“这位小哥,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少年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怒气冲冲的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