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东市令崔渺见过颜县尉。”
颜白想了一下,笑了笑,把缰绳交给了大肥:“我记得东西两市令是管不到武侯,就算能管武侯的也只有卫所和两县衙,你一个东市令是不是……”颜白顿了一下:“管的有些太宽了?”
如果刘三两仅仅是推搡,颜白觉得是可以原谅的,可当他毫无留情的踩着孩子往前走的时候颜白觉得这个人永远都不能原谅,在他看来,这个人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全部,毫无怜悯之心,对生命也失去了敬意。
看着颜白似笑非笑的样子,崔渺一时语塞,颜白说得没错,他的职权范围只限东市,至于武侯和不良人的任免他根本就插不上话,更不能插话,这是大忌。
崔渺心乱如麻,大家不都说颜白是个二世祖吗?不都说他是颜家这些年最大的一个败家子么?怎么今日一打交道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点不傻,性子也不如大家所说的是个面瓜性子,这…这……
眼前说话滴水不漏,咄咄逼人的小子是个二世祖?
“天太热了,本官刚才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语,颜县尉莫怪!”崔渺拱手告退。
刘三两见状心如死灰,颜县尉就挑了挑眼皮,原本和自己称兄道弟几个兄弟立刻就反目成仇了,他们拥上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拔走了他引以为傲的吏服和代表身份的腰牌。
颜白没了闲逛的心情,准备直接去了县衙,今天的这一幕让颜白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接受,心里的一股子杀意总是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这股子杀意来的突然,却久久不散,既然自己能来到这儿,那么就该做些什么,既然有了县尉的这权限,那最起码也要做点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这心又怎么能平静下来,随心走,问心无愧。
这一生不能白活,随波逐流的同时也该拍点属于自己的浪花。
在去县衙之前颜白又回了趟家,拿了不少的钱,雇了好几辆不带棚的驴车,然后去了政道坊足足买了上百坛子的美酒,想了想颜白又去买了不少的布匹,这一趟下来,当初陛下赏赐的钱财已经花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