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开他们是最后一批进去的,朝会也是站在最后的,怎么都是最后,就不用去找自己的位置了,分清文武左右就行。
大家相互寒暄,呼朋唤友,热闹极了。
他们也不敢往五品官员那里凑,都是他们上官,他们身上有刺,看一眼都难受,更别提去套近乎了。
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许多都是从外地归来的,本次九月底的朝会先定下部分官员的赏赐和升迁,等到到十月的大朝会时候再下旨意昭告天下。
颜白听明白了,这次朝会就好比一次大彩排。
颜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太无聊了,在这个官员群体里自己认识官员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也懒得下马,直接就坐在马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新奇的一切。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众人看着颜白也觉得惊奇,面生得很,明明一身绿官衣,却又带着一把剑,而且这把剑还不是仪剑, 娘类,这又是哪家的二杆子货呦,上朝带家伙,怕是不想活了。
交头接耳一番,发现大家伙都不认识,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最近才提拔上来的?
“小白,这儿,这儿,看这儿!”陈怀默大声的吆喝,那粗大的嗓门声引来了众人一致的鄙夷,打马走过去,发现武德的众二代都在,怪不得看不他们,原来他们都蹲在宫墙跟下,这黑魆魆的咋能看得见。
“颜白,好久不见!”黑魆魆的墙根下又站起一个人,颜白定眼一看,原来是李威。
颜白笑着拱拱手:“李驸马好久不见。”
李威干干的笑了笑,拱拱手:“是有多日不见,今日见面我就是想问问,颜县尉您在我家府邸挖那么的一个粪池到底是何意?听说不光我家有,朝中诸多大臣家附近都有,今日朝堂颜县尉怕是得给大伙一个交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没在你府里挖呀挖,又没有在大伙的府邸里挖呀挖,交代?要交待问陛下啊,看看陛下咋说?”
“先想想今儿你该怎么过吧!”李威发现自己说不过颜白,撂下一句狠话,挥袖离开,直到现在他才确信,他才发现颜白真的变了,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跟屁虫了。
“驸马都尉是多大的官?”
程怀默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驸马都尉,当然就是跟我这么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