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打,可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然后冲着颜白道:“敢问是哪家的贵人?”
颜白不愿意再玩儿下去了,因为一点都不好玩,这些玩意儿跟后世去旅游一样,欺生杀熟,轻声道:
“你们这群漕卒不是有胆子跟我讨价还价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去把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喊来,就说,颜白来了,来和你们讨价还价了。”
汉子一惊,慌忙跪倒在到:“漕卒吴贵拜见军侯,拜见县尊,先前有眼不识泰山……”
颜白懒得听,直接错开身子,冷声道:“大唐不兴跪礼,去找人吧,滚!”
看着这几位汉子匆忙跑着离开,颜白四平八稳地坐在一处石条上,见刚才那老者牵着自己的儿子也要离开,颜白笑道:
“莫走,我还想问问你,刚才明明有钱都不敢赚这是何故呢?”
自古民怕官,老者听着颜白的话,腰一下就佝偻了许多。
脸上也多了几分可怜。
如果在先前,老者的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或许会让颜白心生波澜,心里本能地觉得这人一定很可怜,一定是个受害者。
可自从在衙门坐了三年,颜白深刻地明白,不是可怜就占据了真理,很多事情明明就是他错了,他却能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在衙门卖惨,扮可怜,来获取同情,他们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装可怜。
虽然他们不懂什么是道德绑架,但却知道如何来道德绑架别人,你给他讲他犯的错,他给你讲他多么的不容易。
当时颜白还觉得董其昌办案过于铁石心肠.
若不是他的铁石心肠,颜白不知道办了多少的冤假错案,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有的人也会大言不惭地说:
县令,可怜可怜吧,小老儿不知道啊!
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觉得可怜人就是被受害者,可结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颜白现在要问事儿,自然要摆出问事儿的态度,那就是稳如山岳,气势深沉如海,让人猜不出所想。
“他们凶,抢了他们的生意,小老儿就没法过日子了!”
颜白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二囡道:“二囡,来,你来问!”
二囡有些紧张,可她知道师父这是要教她什么,她沉思了片刻,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