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恪猛的停住脚步,不解的看着颜白。
颜白丝毫不遮掩道:
“我不想在辽东再养出来一个我们控制不了的契丹部。
现在它们甘愿为马前卒,那等我们走后,力有不逮的时候呢?”
“下一个高句丽?”
“万事皆有可能!”
李恪闻言不知道是留下,还是走。
他不想颜白多杀人,李淳风说,气运这东西是存在的,孽,也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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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不想颜白今后会因为杀得人太多,折损了气运,变得命运多舛,诸事不顺。
但李恪更不想契丹借此机会慢慢蚕食,慢慢壮大。
部族是教化不了的,他们一旦势力壮大,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南下。
从汉朝,到现在,史书里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去问吧,契丹若不要,靺鞨的这些人就按车轮法来做事了,妇孺放过,但男子……我不能让他们记恨我们的后人!”
李恪走了,许敬宗背着手走了过来:“很难受吧!”
“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我这人的宗旨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们是永远不会记好,如此,那就把害怕刻到骨子里。”
许敬宗点了点头,和颜白擦肩而过时,轻声道:
“我已经确定,腾远是百骑司的人!”
“????”
“我说腾远是百骑司的人!”
“没看错?”
许敬宗嘿嘿一笑:“我许敬宗什么都可以不信,但我信我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这次分配战获的问题要注意!”
颜白笑着摆摆手:“没事,你忘了咱们头顶上的大领导是谁?
出了问题就找他呗,他白拿军功,这时候总不能让兄弟们寒心不是?”
许敬宗惭愧的拍了拍脑袋,他把长孙无忌给忘了。
名义上,自己等人是长孙无忌手底下的将领。
有长孙无忌在前面顶着,这点事还真的不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