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倾慕,她看着扶苏专注的侧脸,那冷峻的轮廓在月色与烛光的映照下更显英气。她心想,自己的夫君果真非凡,不论面对何种难题,都能这般镇定自若。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扶苏手中的鲁班锁一个接一个地被解开又完美复原。他的动作愈发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进入了一种无我之境,周围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些精巧的鲁班锁。
墨夏的表情从最初的期待逐渐变得凝重,他深知这鲁班锁的难度,即便在鲁班门中,能在一炷香时间内解开九个的也寥寥无几。而扶苏,却似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当最后一个鲁班锁被成功复原,那炷香尚有半寸未燃尽。扶苏长舒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鲁班锁,抬起头,眼中笑意盈盈:“侥幸,让前辈们见笑了。”
庭院之中,月色如水银泻地,将众人的身影清晰地勾勒出来。公输错瞪大了双眼,那眼神中满是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片刻之后,公输错似是回过神来,缓缓地伸手入怀,动作略显迟缓,仿佛那怀中藏着的是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紧接着,他掏出了九个鲁班锁,那鲁班锁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木质光泽,纹理犹如神秘的符文,透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公输错向前迈了一小步,脚步略显沉重,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扶苏,缓缓道:“小老儿也有几个鲁班锁,还请殿下解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一位老迈的智者在诉说着久远的谜题,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又似藏着几分不甘。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那斑白的发丝,他整个人却如同一座古老而沉静的雕像,屹立在庭院之中,等待着扶苏的回应。
扶苏的目光自公输错手中的鲁班锁移开,迎上对方那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色依然从容淡定,不见丝毫慌乱。“公输老伯既有所托,扶苏自当尽力。”他的声音平和沉稳,仿若这月下庭院中的一缕清风,能吹散一切凝重的气氛。
说罢,扶苏踱步向前,衣袂随风轻轻摇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自信。他来到桌案前,站定身形,再次轻轻摩挲着鲁班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与专注,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老友对话。公输错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扶苏的动作,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指节泛白,那模样好似一位严阵以待的将军,守护着自己最后的堡垒。
墨华与墨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好奇。墨夏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而墨华则双手抱胸,表情严肃,若有所思。墨芊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扶苏身上,眼神里的倾慕与自豪愈发浓烈,她轻咬下唇,心中默默为扶苏加油。
扶苏深吸一口气,开始破解公输错拿出的鲁班锁。他的手指灵动如飞,在鲁班锁的各个部件间穿梭自如,动作之敏捷、手法之娴熟,让人叹为观止。每一次转动、每一次推移,都精准无误,仿佛他早已洞悉这些鲁班锁的灵魂与奥秘。随着时间的推移,公输错的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一个又一个鲁班锁在扶苏手下被成功解开,那解开的锁块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是在为他奏响胜利的乐章。庭院中一片寂静,唯有这细微的声音和众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当最后一个鲁班锁被解开又完美复原时,公输错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既有对扶苏技艺的惊叹,又有一丝对自家机关术被如此轻易破解的失落。
扶苏抬起头,望向公输错,微笑着说:“公输老伯,献丑了。”公输错微微点头,涩声道:“殿下聪慧过人,小老儿佩服。”此时,月光洒在众人身上,似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落下帷幕,而庭院中的气氛,却因这一连串的事件,变得更加微妙而深沉,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夜幕后悄然酝酿。
公输错的夸赞让扶苏微微拱手,谦逊道:“老伯过奖,扶苏不过是略通此道,实乃侥幸。”然而,他的谦逊之词并未让众人的目光稍有转移,反而让这庭院中的气氛愈发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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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夏打破了沉默,他上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扶苏,眼神中带着思索与探究:“殿下今日连解两种鲁班锁,且都如此轻而易举,这等天赋与技艺实在罕见。老夫不禁好奇,殿下此前可是师从哪位高人,习得这般精妙手法?”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在静谧的庭院中回荡,似要将这隐藏在背后的秘密给挖掘出来。
扶苏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并无特定师从,只是自幼对机关巧术兴趣颇浓,闲暇时常钻研琢磨,日积月累,方有今日些许心得。”他的目光清澈坦诚,迎着众人的审视,毫无躲闪之意。
墨芊轻移莲步,来到扶苏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不管殿下师从何处,此皆为殿下之才华。依奴家看,这鲁班锁的挑战,不过是殿下展露锋芒的开端罢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扶苏的信任与支持,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她眼中,扶苏便是那能主宰一切的英雄。
公输错微微皱眉,心中虽仍对自家机关术被轻易破解存有不甘,但见扶苏这般谦逊有礼,又不好再多言语。他轻咳一声,道:“殿下既已解了这鲁班锁,那小老儿也不便再多做打扰。只盼日后殿下能将这机关术发扬光大,莫要使其埋没。”说罢,他收起鲁班锁,缓缓退至一旁。
墨华此时开口道:“今日之事,让老夫对殿下有了新的认识。殿下不仅心怀天下,于这机关术数上竟也有如此造诣。墨家与公输家的机关术,向来各有千秋,若能得殿下从中调和,说不定日后可创造出更为精妙绝伦的技艺,于大秦亦是幸事。”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扶苏,言语中隐隐有几分期待与拉拢之意。
扶苏心中一动,他深知墨家与公输家在机关术领域的影响力,若能将两家之长融合,必能为大秦的发展增添强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