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瑛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颜杲卿的提议。
“若现在是乱世,朕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斩杀王忠嗣。但现在只是政变,是夺嫡之战,朕不能滥杀无辜,因小患而失大义。王忠嗣决不能杀!”
看到李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李泌仿佛受到了感染,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边走边说。
“臣有三策对付王忠嗣,请圣人择其一而行事。”
“长源请讲。”
“上策——派人把王忠嗣骗到灵州,明升暗降,夺其兵权,将他留在身边,断绝他与陇右军的联系。
中策——把王忠嗣骗到灵州后,一杯毒酒鸩杀,或者派遣刺客射杀,永绝后患。
下策——让王忠嗣继续掌管陇右军,并对他加官进爵,用锦衣玉食收买其心,让他逐渐淡忘太上皇的恩情,为圣人所用!”
听完李泌的上中下三策,李瑛陷入了沉吟之中。
“朕还是那句话,杀了王忠嗣,弊大于利,断不可为!
圣人对王忠嗣视若己出,比对待我们这些亲儿子还要宠爱,朕不知道什么样的高官厚禄才能收买他?
长源先生自己都定义上中下三策了,朕当然选择上策。
那就把王忠嗣骗到灵州来,明升暗降,褫夺他的兵权,派人接替陇右节度使。”
颜杲卿捋着胡须权衡计划的可行性:“若能把王忠嗣骗到灵州,明升暗降自然是上策,只是如何把他骗来?
就像崔希逸所说,王忠嗣这次来灵州,竟然带了两万兵马随行,显然并不完全相信咱们的公文。”
李泌胸有成竹的道:“就让裴宽去把他骗来,他是户部尚书,做了太上皇二十多年的臣子,王忠嗣肯定相信他的话。”
李瑛把目光扫向颜杲卿:“颜卿,说服裴宽这件事就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颜长史,你让裴尚书去告诉王忠嗣,就说圣人在这场兵变中背部中箭,逃亡途中颠簸的厉害,导致伤口感染,已经危在旦夕,圣人想要在临死之前见他一面。
只要裴尚书按照这套说辞去见王忠嗣,定然能成功的把他骗到灵州来!”